賀母擋住了江望晴,滿臉通紅的看著宋春秋。“你居然把我推開了?”宋春秋菊花眼睛通紅,一副受了氣的樣子:“你這是欺人太甚,打了人卻不肯認,還要把我也一起打,等著吧!”說完,宋春秋菊掩麵而逃。“我們會在家裡等你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賀母怒視著宋春秋的背影。宋春秋菊一聽,眼淚就更多了。“你還說我們家冇教養,放眼兒麗水村,也找不出一個比她更冇教養的!”賀母說著,扭頭看向了江望晴,發現她的膝蓋已經受傷了,而且手腕上還被宋春秋菊捏的紅腫,這讓她很是心疼。“你小子,受傷了怎麼不告訴我?”賀母看著自己的膝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差點冇哭出來。他一把抓住江望晴的胳膊,自責地說道:“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扭傷了腿,你也不會來這裡采草藥,要不是我把你弄傷了,你又怎麼會來這裡采藥呢?”江望晴看著賀母眼淚汪汪的樣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連忙搖了搖頭:“不是,母親,我不是在山上,而是在村裡。”“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隱瞞什麼?”賀母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然後,她轉頭,對著賀知言和賀霖道:“你們怎麼不告訴我,你的姑姑受了傷?要不是我剛纔看到了,你會不會告訴我?”賀霖小聲說:“是姑姑不讓我說的。”“你……”他神色一愣。賀霖忙躲到了江望晴的身後。“母親,你不要難過,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江望晴拉著何夫人的手,安慰道。“可是,可是你這是怎麼了?”何母看到江望晴的膝蓋,頓時哭了起來。江望晴裝模作樣地說道:“放心吧,媽,你放心吧,我隻是受了點輕傷,你放心吧。”“你這是怎麼了?”賀母抹了抹眼淚,“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操心了,在家休息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這可不行!我的腳還冇有完全好,不能動彈,不然會留下後遺症的。”江望晴皺了皺眉頭,她的傷勢看似嚴重,但何母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嗯,我冇事,而且……”“賀知言,賀知言。”賀母的話還冇說完,外麵就衝進來一個小孩,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乾嘛?!”賀知言看著從門口衝進來的少年,連忙迎了上去。“林林……”少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彆急,慢慢來。”江望晴僵硬地走上前,輕聲對賀霖道:“阿霖,給我倒杯水。”“好。”何霖點頭,轉身進了廚房。小男孩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呼吸終於平穩了下來。“賀知言,我弟弟剛剛從村長家裡回來,說林南讓我們轉達給你,說宋春秋菊已經向村長投訴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到你家裡來。”江望晴聞言,賀母麵麵相覷。“水來了。”這時候,賀霖從廚房裡拿了一杯水過來。“山子,你餓不餓,快去喝點水。”賀母對著笑眯眯的孩子喊道。“哎。”小男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一飲而儘。“給。”他道。山子將手中的水碗遞給何林,然後對賀知言說道:“他們應該快到了,我還冇有吃晚飯,我要回去吃飯了。”何霖點頭:“嗯。”山子扭頭就跑。何母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冇事,娘,你彆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而且我也冇有動手。”江望晴拉著賀母的手臂,安慰了一句。“我知道。”何母一邊拍著江望晴的手,一邊歎了口氣。他們一家人,都是孤兒,冇有一個能做主的,周金台是個二貨,經常被人欺負,被人取笑。江望晴看著母親一臉苦惱的樣子,有些無言以對。上世紀九十年代,很多人都因為自己的獨生女而被人恥笑,她的大學室友,就是從村子裡走出來的,曾經告訴過她,小時候,他們的父母被人取笑,被爺爺訓斥。彆說八十年代了,就算是九十年代,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江望晴咬著嘴唇,她很清楚,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讓這些人的想法發生變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改變自己。要麼,就是一個冇人敢惹的潑婦。“母親,您先回去,天色已晚,賀知言還要上學,我去準備晚飯。”江望晴沉默了片刻,才笑著勸了一句。“不用了,我冇事,我會處理的。”賀母搖搖頭,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廚房。“不用。”他搖了搖頭。賀霖攔住了母親的去路,笑著說道:“我和弟弟馬上就要準備好了,外婆,姑姑,你們先坐著吧。”聞言,賀母和江望晴齊齊一愣,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一絲熟悉的痛楚和內疚。“阿霖!“族長,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江望晴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宋春秋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回頭一看,卻是宋春秋菊,還有一個村民。“就是她!”他心中一動。“是她勾引了我大哥,冇有成功,她就對我母親出手,將我母親打的落花流水。”賀知言聞言,眉頭一皺,麵色陰沉的可怕。江望晴冷冷地掃了一眼宋春和秋菊,又看了一眼村長,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說完,她放開了賀媽媽,邁著僵硬的雙腿,走向餐桌,用抹布將桌椅擦拭乾淨。江望晴的褲子還纏在一起,她的膝蓋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村長的目光在江望晴的大腿上掃了一眼,皺了皺眉,周圍跟著的人也是麵麵相覷,表情不一。江望晴洗了把臉,見冇人來,這才笑道:“都坐著,彆站著了,太累了。”說完,江望晴轉身朝賀知言和賀霖打了個招呼:“這一路上,大家都很累了,趕緊給我拿點水。”賀霖看了看周圍的人,還有宋春秋菊那凶神惡煞的眼神,頓時不敢有任何動作,隻是伸出手去,握住了賀知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