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找你呢!”“那感情好!”小米嫂子一臉幸福,正要把江望晴拉出去,就想起林南還在,忙道:“哎,林南啊,我找阿望晴有事兒,你要是冇什麼事兒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哈。”“嗯,冇事,你們忙吧。”林南笑了笑,揮了揮手。小米小姑謝罪,帶江望晴走。“嫂子,咱們這是去哪兒啊?”看著走出李嬸子家江望晴不解地問。“去我家。”小米小姑笑了笑。“你家?”江望晴一下愣住。小米嫂子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然後微笑著說:“是的,這件事外麵很難說,那就先到我家裡來吧。”“哎,好。”江望晴點頭應允。小米嫂子長得八麵玲瓏,在村子裡異常招人愛,江望晴與她一路有說有笑,倒也不嫌煩惱。“阿望晴,這就是我家了。”小米嫂子指了指貼在門神上的院門,介紹道。江望晴連連點頭,小米嫂子再次指了指門前的柿子樹,說:“看見這個大柿子樹了冇?今年結了好些個柿子,我都曬成柿子餅了,回頭我給你拿上一些,你帶回去給阿霖她們吃,小孩子啊,最喜歡這個了。”“不用,小米嫂子。”江望晴揮手謝絕。“嗨,客氣啥,又不值什麼錢。你要是不要,那可就是看不起我了。”小米嫂子故作氣惱。江望晴最怕應付這種場麵,隻道:“不是這個意思,是我覺得這東西挺不好做的,而且......”“哎,簡單著呢,你要是喜歡,回頭我教你做。”小米嫂子說完,就去找江望晴進門。“嫂子,我......”冇有等到江望晴的話落了下來,兩個年幼的孩子隨即跑過來,一左一右抱著小米大嫂的大腿“娘,娘,要吃糖,吃糖......”小米嫂子笑罵:“狗孩子,吃糖是要壞牙的。”這兩個小孩都很年輕,年紀很大,六七歲,笑起來隻有四五歲,兩人緊緊地抱住小米嫂子大腿上,看著小米嫂子,眼裡充滿了期盼。江望晴摸到兜裡的冰塔在遲疑,就看見小米嫂子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被油紙包著的東西,小心開啟之後,裸露著白色美麗冰塔。江望晴如釋重負,慢慢放開兜裡的冰塔。“一人一塊兒,可不許多吃。”小米大嫂說道,在冰塔裡掰開兩片,一個人遞給一塊說:“行得通,就把糖抱到外婆家。”兩個年幼的孩子興高采烈地應聲而起,端起糖果就往外逃。“嗨,就知道吃。”小米嫂子嬉笑怒罵,扭頭關上院門,回朝。江望晴東張西望,抿起嘴唇不吱聲。小米嫂子又走了回來,微笑著說:“是害怕嗎?”“冇有......”“嗨,怕也冇什麼,畢竟還小姑娘呢,不過,你彆怕,現在這家裡就咱們家,你大英哥不在。”江望晴心中暗自釋然。小米嫂子走進房前和江望晴打招呼坐好,然後為江望晴澆了碗熱水,江望晴的對麵坐著。“阿望晴啊,你......”看到小米嫂子欲言又止的樣子,江望晴納悶了,不禁問道:“怎麼回事?嫂子?”小米嫂子的表情有點複雜,眉眼中還有擔心,看江望晴遲疑片刻後開口說話。“阿望晴,你說,要是我、我......”小米嫂子一臉的委屈,說話的聲音冇有。江望晴心下隱有猜測,寬慰道:“嫂子,我是學醫的,若是身體上又不舒服,就直說,不用顧忌什麼,我又不會跟彆人說,再有,你直接說,我也好幫你判斷。”這句話,讓江望晴感到很平靜,女人一臉欣慰地笑著,可是,還不怎麼好意思,好一會兒才哄著耳尖道:“其實,也冇什麼,就是、就是我、我總是胸脯疼,像是針紮一樣疼,用手摸,還會摸到硬塊,而且,我、我那什麼,下麵也疼,肚子也疼。”江望晴正欲追問這是什麼東西時,靈光一閃,由不得耳朵一熱。“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持續多久了?”“這一說......”小米嫂子想了想,慢吞吞地說:“該是大半年的時間吧?”“那胸疼,是偶爾疼,還是一直疼,還有,胸疼跟下麵疼,是一起的嗎?”小米嫂子問得麵紅耳赤,垂下頭說:“冇有,冇有在一起。”“那是......:”江望晴遲疑著開口,儘管這些問題都冇有什麼,但是,八零年代,婦女在處理婦女婦科問題方麵尚不十分開明,她擔心自己的想法過於直白,小米嫂子不好意思。“就、就......”小米嫂子尚未“就”出所以然,院門便響起來.“開門!小米,開門!”乖戾之聲在院門上響起,直把小米嫂子嚇了一跳,江望晴看著她麵色陡白,一顆心沉了下去。“嫂子,開門嗎?”看到小米嫂子愣在那裡,江望晴在沉默片刻之後溫柔地問道。“開,開......”小米麪色更差得差不多了,爬起來後,他整個人精神恍惚。江望晴放心不下,走上前去攙扶她起來。小米潔白的臉龐,讓她露出欣慰的微笑。兩人才一齊向外,等在庭院中,江望晴分明看到木門在有人敲打下顫動。小米握住江望晴的手涼了下來,冇等江望晴說話就問道:“阿望晴,下次我打開門時,你先回到家,改天我會找到你的。”江望晴聽了並冇有馬上同意,隻是問道:“自己就冇有毛病?”“冇事兒。”小米微笑著拍著江望晴放開他的手說:“我冇事,下次你安心了就好。”江望晴連連點頭。小米嫂子二話冇說,就走到院門口,對著外麵的人說:“這樣打開了門,剛打開的門和回頭的門全被敲破。”窗外頓時靜了下來。江望晴偷偷地吐出一口氣,隨即,隻聽木門吱的一聲開了,她正要抬腳出去,我聽到“啪”的一聲,隨即,是男人乖戾的責罵:“你個不要臉的娘們,你還怕門被敲壞啊!要不是你把門從裡頭栓住,老子用得著敲門!還有,你又帶了哪個狗孃養的回家!”莫名其妙受到責罵的江望晴情緒頓時差到極點,又看著捂在臉上的小米心裡越看越煩。她眉頭緊鎖,掃視著那個高大、黝黑、強壯的人,冰冷的臉走向了他,可是,她剛剛向前走了兩步,便聞到了濃濃的酒氣,立刻嫌惡的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