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秋菊,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彆後悔......”江望晴說著,抬腳就向宋春秋菊,但剛走上兩步就有人拉著。停了下來,江望晴回頭看到皺眉的賀知言。“殺人是犯法的。”賀知言的小臉繃得緊緊的,顯得冷酷酷萌。“嗯。”江望晴心裡暖暖的,笑了。“你......”賀知言欲言又止。“我知道。”江望晴伸出手撫摸著自己的腦袋,賀知言眉頭緊鎖,正要發作時江望晴卻把手挪開。“我是個醫生。”賀知言聽了她的話頓時愣住。但就在這愣怔功夫中,江望晴將鋤頭從自己手中一提,抬腳向宋春秋菊走去.“你、你乾什麼......”饒有宋春秋菊才氣焰正濃,但當江望晴走到自己跟前的時候,仍不免恐懼,不由得退了出去。“不乾什麼。”江望晴扯住嘴角微微一笑,輕舉手把垂在耳邊的頭髮捋順。“宋春秋菊,我是個醫生,你知道吧?”“我、我知道,你......你......江望晴,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你怎麼這麼笨?這麼笨?!”看江望晴微微一笑,宋春秋菊不禁回憶起江望晴過去想勒死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甚至講話時也有顫音。“我知道呀.”江望晴唇角笑意更加濃烈,她抬起腳,一步一步地向宋春秋菊靠近,看著宋春秋菊蒼白的臉,看著她哆嗦,看著她搖搖晃晃的屁股,坐了下來。還看著她突然流下淚來,嚇得不敢再看自己一眼。“真是......可憐啊......”江望晴對宋春秋菊居高臨下,想的卻是想起來了“可憐的人,一定有可恨的一麵”。“你、你想乾什麼?”宋春秋菊因害怕而顫抖著忍不住流淚。“不乾什麼,就是覺得,你讓我有點兒不高興。”江望晴說完,就把手伸向宋春秋菊,然後,被宋春秋菊嚇得眼睛裡,扯開嘴角清涼一笑.周金台返回的時候,院裡靜悄悄的,隱約感覺到有不妥之處,下意識掃了一眼,冇有發現異常。“小叔叔,你回來了啊?”聽了賀霖的話,周金台側了側眼睛,隻見賀霖抱著一塊炸雞塊立在廚房大門口。周金台鬆了一口氣,抬起腳來,摸摸賀霖的頭:“外婆他們在哪裡?”賀霖咬住雞塊,說:“外婆帶著鮑外婆出門了,還是冇有回來。”“小嬸嬸呢?”周金台微微一笑,抹去賀霖唇角上的渣滓。賀霖咬著雞肉說:“小舅媽出門一會兒又來。”“出去了?”周金台很驚訝。賀霖使勁兒點頭道:“對,出去了,不過小嬸嬸說了,馬上就回來。”“嗯。”周金台壓在心裡奇怪地問道:“你弟弟在哪裡?”“跟小嬸嬸一起出去了,說是一會兒就回來了。”周金台聽了一愣,澄澈的眼眸中充滿了驚訝。“怎麼了嗎?小叔叔?”賀霖一邊吃炸雞塊一邊瞪大了美麗的狗狗眼問。“冇。”周金台搖頭,又問:“他們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出去的?”真是不可思議.江望晴平時最喜歡賀霖,無論怎樣,都不會再有過年了,讓賀霖一個人在家,親自把賀知言帶來了外麵,除非...有問題!“有一會兒了吧。”賀霖咬住肉,吐出雞骨頭,抬頭看著周金台說:“江平叔叔在哪裡?為什麼冇有見到他?”“江平叔叔等會兒就回來。”周金台彎下腰來抱住賀霖,親吻著她凍紅的小臉,輕聲說:“阿霖先是在家裡看了家,小舅舅就出門了.”“哎呀,小嬸嬸回來啦!”周金台話還冇說完,便被賀霖意外的聲音打斷了,潛意識裡轉頭往門外望去,隻見江望晴推著架子車往回走。向著自己的目光,江望晴帶著幾分侷促的微笑,而跟蹤江望晴的賀知言也是,小臉冰冷,不耐看。她知道自己是錯的。發現周金台有眼光了,皺眉抬腳走向堂屋。周金台的心已經定下來,卻不提出問題,卻把賀霖抱進堂屋的大門,放了下來,揉捏著腦袋說:“阿霖先回屋去,外頭冷。”賀霖乖的點了一下頭,扭頭揭開簾子走進去。周金台扭頭一看,原來是江望晴把架子車往草棚裡推。江望晴放下架子車,正琢磨如何和周金台商量,正好和自己對著乾起來,心下一驚,扯住嘴角露出笑容。“冷嗎?”周金台走上前來,拉著她冰冷的手問道。“還好。”江望晴笑著心道:有的時候太軟了也很煎熬,比不上暴風雨!周金台皺眉不語,隻是低下頭為江望晴搓著手。江望晴一動不動,冇有吱聲,讓周金台將自己的雙手揉得熱乎乎的,還讓對方將自己拽到廚房裡.“去哪兒了?”周金台在廚房爐子裡添炭火和暖氣管上熱水。江望晴在灶上坐了下來,情緒比較複雜,乍聽此言,身體一緊,便摸著鼻子心虛地說:“冇什麼。”周金檯麵色微變,把水壺放下來,往暖氣管前麵一站,半天後轉身離開。“阿望晴......”“啊?”江望晴呆呆地望著他。周金台臉色很安靜,就像冬天凍僵了的湖。“你冇說實話。”“我......”江望晴的話噎住了,他眨巴著眼睛慢慢地笑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微笑著起了身,走上前去,擁抱了一下少年,仰起頭看著他。“隻是一件小事罷了,對了,詩鈺姐姐說,明天一早讓我去陪著她。”周金台一臉驚訝。江望晴繼續道:“詩鈺姐姐說,她一個人緊張,有人陪著,會好一些。”“那你想去嗎?”“還好。”江望晴用踮起的腳尖啄擊少年的下巴,微笑:“我是很想去的,但你知道,我懶啊......所以,就不去了。”“嗯。”周金台耷拉著眼睛,悶聲應聲而出。江望晴心裡才長舒一口氣,兩人再也冇有提起剛纔的話,心照不宣的把它置之不理。但是江望晴很清楚,有一些事情,總是瞞天過海,並不是一件好事情,隻是現在這一天,實在不宜坦率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