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晴聞言,頓時麵色慘白,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賀母又說:“鮑嬸子的妻子去世了,她的兒子去世了,她就隻有一個孫子了。說起來,她的外孫江平,也就比我們金台大那麼一點點,如今,估計也就十九了。”“出事之前,他還在上學,後來就輟學了,在家幫忙,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在城裡打工了。”“是嗎?”江望晴張了張嘴,卻是無言以對。何知言在學校裡吃過晚飯,兩人就到後院種了些芹菜和蘿蔔。“種下去吧,七八月份就可以收穫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吃了。”賀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開心的說道。“嗯。”江望晴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將泥土仔細地掩埋了起來。然而,就在這時,院子裡卻是響起了一道焦急的聲音。母女二人麵麵相覷,連忙扔掉鐵鍬和臉盆,衝了上去。“阿姨,出事了,你趕緊把江望晴帶走!”一個女孩站在院子裡,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看到母親焦急地拉著她的手。“翠兒,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跑了?”“啊,有幾個人來了,都是來找江望清的,江望晴就是他們的兒媳婦,前段時間跟她鬧彆扭,偷偷溜出去了。”“啥?”何母詫異的看著她。江望晴也是一臉懵逼,這本小說中可冇有這一條啊!“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江望晴有些不知所措,她想到了自己上輩子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法律節目,連忙說道:“母親,您相信我,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也許他們是綁架我的人,想藉此將我擄走,然後出賣我!”賀母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辦?翠兒,有幾個人?”“有五六個人!還是個大老爺們!”“這,這可如何是好?”賀母急的手足無措。“姑姑,你不要著急,如果真的不能,那就讓江望晴暫時避一避吧。”何母看向翠兒:“躲一躲?”“冇錯!先避一避。”翠兒道:“他們現在還在村頭呢,我母親帶著他們,我父親也去見了村長,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們也不清楚,你還是讓江望晴暫時避一避吧。”“嗯,可以。”何母點了點頭,衝翠兒千恩萬謝,一把抓住江望晴的手,“阿望晴,你去廚房取些窩窩頭,找個地方避一避,等她們離開後,我們再回去。”“是啊。好的。”江望晴點了點頭,飛快地跑回自己的屋子,從裡麵找出一件厚實的衣服和一條破舊的毛毯,然後飛快的去了廚房,將一些窩窩頭塞了進去。她衝出去,看到了坐在屋簷下的周錦台,撇了撇嘴,說道:“母親,我把金台也帶來了,咱們一起上山。等他們離開後,我們就可以下去了。”“好,好,那就走吧。”“阿霖呢?”想到何霖還冇醒,她就擔心。“冇事兒。”他道。賀母笑著拍了拍江望晴的小手,安慰道:“有我在,還有村長在,不會讓他們胡來的。”“那行。”他道。江望晴點了點頭,將揹包背在了肩上,然後快步走向周金台,“跟我走。”說完,拉著周金台就走。周金台腳步一頓,扭頭看向了賀母。賀母上前,拍了拍他的臉頰,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意:“你和阿望晴一起上山,照顧好她,冇事了,我會帶你回去的。”周金台:“……”翠兒急切地說道:“趕緊的,他們來了,你可就走不了了。”“嗯。”江望晴應了一聲,將周金台拖了出去。周金台這次冇有反抗,而是跟在江望晴身後。翠兒扶著何夫人出了門,看著兩人的速度飛快,很快就不見了蹤影,這才放下心來。當兩人一路狂奔到山腳下的時候,江望晴已經筋疲力儘,她捂著肚子,氣喘籲籲地說道:“我快撐不住了,我走不動了。”周金台站在她身前,聽到他的話,轉過身來。和江望晴不一樣,他臉上冇有一絲的紅暈,也冇有氣喘籲籲。他的身體一如既往的挺拔,額頭上卻多了一層薄薄的劉海貼在額頭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英俊。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江望晴暗自咬牙,身體微微前傾,朝著周金台的方向走去。兩人誰也冇說什麼,就這麼大眼瞪小眼,最後江望晴實在看不下去了,深呼吸了一口,然後走到周金台身邊,握住他的手,“我們上去。”周金台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又往下看了一眼江望晴的手。江望晴冇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她一路狂奔,喉嚨很痛,她吞了一口口水,這才覺得嗓子舒服了點。“我剛纔在山裡找到了一個山洞,裡麵很涼爽,等會我們就去那裡。”周金台冇說話,隻是抬頭望著那座鬱鬱蔥蔥的山峰。江望晴嗓子一酸,不再說話。鮑奶奶是原著中冇有提到的人,而她身邊的人,也都冇有提到。雖然冇見過,但江望晴有一種感覺,這些人都是壞人。“周金台,這山中還有其他的野果,到時候我幫你摘,怎麼樣?”江望晴笑眯眯的看著周金台,對上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她的心臟猛地一跳,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然而,他隻是靜靜的望著她,一動不動,冇有說話,也冇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兩人大眼瞪小眼,江望晴終於放棄了,走到周金台身邊,笑眯眯地問道:“你怎麼這樣看著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漂亮?”說完,她調皮地眨了眨眼。可週金台卻冇有任何的迴應,隻是盯著她。江望晴臉色一紅,這纔回過神來。我的天!她在做什麼?勾搭小男孩?!江望晴,江望晴!你是不是單身太久,看不透了?!江望晴無奈的捂住了額頭,她覺得自己剛纔的舉動實在是太丟人了。周金台還是冇說話,隻是眨了眨眼,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江望晴在心裡哀嚎了好一會兒,才從自責和懺悔中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周金台,將他拖上了山頂。當太陽落山的時候,江望晴已經將柴火堆在了洞口,一邊收拾著,一邊說道:“我也不確定今晚能不能回來,不過還是要做好準備。”周金台坐在洞口,抬頭看了她一眼。江望晴拍了拍衣服,長歎一聲,看到自己的努力,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會再懼怕夜晚的猛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