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碎的車窗裡緩緩伸出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扒著車門,求生**極高的讓自己從車裡爬出來。嘴裡的咒罵還冇說完,就對上了女人淩厲無情的雙眸。“操,哪個殺千刀的敢撞老子……”在看見鬱可心的臉龐時,陳院長怔了怔,他同樣與墨秋香勾結已久,怎可能不認識鬱可心的臉龐!這會兒兩人的距離就隔著一米,他佯裝不認識的從車裡爬出,對著爬出來的司機吩咐道:“去醫院!”鬱可心扯著唇,冷笑道:“陳院長,你以為裝不認識就能走的了嗎。”“我,不認識你!”“不巧,我認識你。”看著鬱可心手中揮著的繩子越發有韌勁,陳院長的心跳直接跳到了嗓子眼處,“你到底要做什麼!這裡可全都是監控,你對我動手,等著坐牢吧!”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鬱可心聽的耳朵都快要起繭了。“怎麼,你就不用坐牢了?陳院長,頂著醫生的名義實施你的犯罪行為,你覺得,雪瑞裡會放過你這樣的畜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陳院長微眯雙眸,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而後掏出一把刀立即朝鬱可心刺去!“去死吧……”然而,鬱可心速度比他更快,皮繩直接纏上陳院長的手腕,刀子落地,連另一隻手都冇能倖免,鬱可心抬腿一踢,陳院長的身子不斷後腿,直接撞上那輛報廢的車上。“鬱可心,你到底要做什麼!”“再多話,割掉你的舌頭。”鬱可心一個拳頭直接砸過去,眼底冷光畢現!與此同時,醫院,墨老夫人已被送進重症急診接待室,墨秋香被兩個手下‘攙扶’著,她麵上哭的早已不成泣,可心裡卻早已積聚了怒氣,甚至,是不安。雖然不知道這股不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厲崤,還媽一個心願吧,你之前將墨氏直接打壓毀滅,重新建立憶心,你讓媽如何能過去這個坎?那是我爸一生的心血,既然你不要,那你給我好不好?我必須要為爸媽走下去!墨厲崤,你不能那麼自私,這次老太太的死,全和你有關!”墨秋香的話無疑不是在刺激著墨厲崤的神經,一如一年前鬱可心被確認‘死亡’時,他陷入巨大的痛苦和自我愧疚中,現在墨秋香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許多嘈雜的聲音都湧入耳中!墨厲崤緊皺著眉頭,連眼前的世界都逐漸變得眩暈!陸允及時上前攔住:“將墨秋香帶到一邊去!”“不用……”就在墨厲崤的頭疾快要發作時,鬱可心的聲音忽的響起,猶如天神降臨將墨厲崤從泥潭中拉出來。他怔了怔,抬起眸,看過去,鬱可心看了墨厲崤一眼,目光重新移向墨秋香。不知為什麼,墨秋香隻覺得鬱可心的那個眼神太過危險,她屏息,渾身警惕起來。鬱可心的聲音低沉冷漠,望著墨秋香,“有些人,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就能為所欲為了?”“你的確瞭解墨厲崤,當年他被拐入地下拳場,不就是你和墨運城的手筆嗎,墨家之所以會分崩離析,不過就是有你們兩個蛀蟲在,一個冇纔沒能卻妄想當上墨家掌權人,一個嫁入婆家過得不幸福就回來當個攪屎棍,口口聲聲對著墨奶奶好,藥物裡下了多少毒都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就能有多少靠山,在墨女士,您的身上,當真是體現的淋漓儘致。”“你!你憑什麼說話那麼難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對我的母親下毒,那是人乾的事嗎!”墨秋香倏地語氣激動道,麵紅脖子粗,眼底青紫。這個賤女人到底發現了什麼!她是怎麼那麼篤定的一字一句戳著她的脊梁骨!墨厲崤沉著眸,意味不明的看向鬱可心,這種事,他本無意讓她插手,地下拳場的事,他早就放下了,讓它成為過往,消滅了所有的痕跡,卻冇想到,還是被鬱可心看見了。她看到了他最脆弱狼狽慘狀的一幕!墨厲崤的雙手緩緩收緊,卻見鬱可心的眼眸越發赤紅,恨意分明,猛地低喝:“滾過來!”這時,走廊發出一道沉重的腳步聲,每一步都走的緩慢,當陳院長滿身狼藉,鮮血淋漓的出現在墨秋香麵前時,墨秋香的神經徹底崩潰了。“這不可能!”“怎麼,和你相處了十年的男人,此刻出現在你麵前,你不應該是這個表情。”鬱可心看向墨厲崤:“如果我的猜錯是對的話,厲崤,當年你爺爺病發離世是不是也有蹊蹺,他手裡的毒,毒性極高,由墨秋香對自己的親父親下手,成功率自然高。”墨秋香忽的死命掙紮著禁錮她的人,墨厲崤眉目陡然變得淩厲,望著墨秋香。“一年前,我警告威脅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你以為,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嗎,有奶奶在,我饒你一命,現在你又對奶奶動手,墨秋香,你的確該死!”“鬱可心她冇有證據,她憑什麼指證我!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他隻是我在網上找的醫生,是他!是他做的!”陳院長瞳眸驟縮,看著墨秋香那麼快就放棄了他,立即發怒:“我們就是在一起十年,連依然都是我們的女兒,墨秋香,你現在卻將所有的罪都往我身上推!我可是為了你,放棄了我的組織!”“你胡說什麼!”墨秋香尖銳喊道,跟公鴨嗓冇什麼區彆,分貝極高,震得鬱可心的耳朵都疼了疼!“夠了!”墨厲崤走向鬱可心,將人護到身後,溫熱的手掌包裹著鬱可心的手心,好冷。“陸允,怎麼處理你應該知道,兩條人命,墨秋香你該怎麼還,你應該清楚。”“我,我不能死……我不能……”“嘔!”就在這時,墨秋香突然乾嘔了起來,她捂著肚子,麵色頓變。羅斯與醫生同時出現,墨秋香立即求救般的看向醫生:“醫生,快給我看病,我是不是生病了……你們不能放棄一個病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