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操心本宮的事。”帝凰打斷她的話。帝瑤聞言,臉色煞白。站在帝瑤後邊的月蓮,實在看不下去。她站出來,站在帝瑤身後的右邊,抬眼看向高位上的絕豔女子。月蓮恭敬行了禮,垂首,“長公主殿下,奴婢要為公主說句公道話。”這話一出,連月蓮的主子帝瑤,也忍不住轉頭。看向自己的貼身宮女。坐在高位的帝凰,似乎聽到天大的笑話。看向月蓮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智障。月蓮心裡十分害怕,她壓下對帝凰的恐懼,才慢慢開口。“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長公主殿下著想。”將心裡話說出來,月蓮手抖了一下。帝瑤看向月蓮的眼神,一片憂色。她趕緊轉回頭,看向高位的女子。“皇姐,是我冇管教好下人。念在她是初犯,還請皇姐能饒過她這次。”帝瑤此話一出。月蓮配合帝瑤的話,跪在帝凰的麵前。“怪不得,一個宮奴敢插嘴主子的事。”帝凰說著,突然笑了笑。笑容妖嬈,勾人神魂。“皇姐,一切都是我不好,冇管教好身邊的人。”帝瑤一臉自責。帝凰聞言,瀲灩的丹鳳眼泛起若有若無的譏諷。“既然你不會管教,本宮親自給你上一課。”說完後,帝凰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按宮規的話,插手主子的事,是要受鞭刑。”此話一出,帝瑤跟跪在地上的月蓮,臉色蒼白。帝瑤正準備再替月蓮說情,帝凰先她一步開口。“不過本宮今日大發慈悲,鞭刑改為掌嘴!”帝瑤聞言,很意外看向高位的女子。她似乎有所不同了。以她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對月蓮手下留情。跪在地上的月蓮也鬆了口氣。她還以為死定了。“昭華在此謝過皇姐。”帝凰的纖手搭在椅柄上,背往後靠,勾唇笑起。視線落在主仆二人身上。“去城門跪著掌嘴認錯吧。”帝凰笑著開口,笑容勾得人神魂顛倒。此話一出,主仆二人臉色如紙色。帝瑤身側的手用力攥緊幾分。而跪在地上的月蓮,一邊為自己逃過鞭刑感到幸運,另一邊則是心裡有愧。明明是想為公主找一個公道。結果公主要因她這事,要被全城的人恥笑。要知道她在城門跪地認錯,最丟人將是自家公主。人人都會認為公主連一個宮奴也不會管教。“奴婢在此謝過長公主殿下!”跪在地上的月蓮叩首,謝過帝凰。“衛錦。”隨著帝凰的聲音落地,一身玄衣的衛錦走進殿中。“殿下!”衛錦走進殿中,朝著帝凰躬身抱拳。“帶幾個玄武衛,押她去城門!”說著,帝凰伸出纖纖玉指,指定跪在地上的月蓮。月蓮對上女子瀲灩的眸子,嚇得趕緊垂首。“她的任務是掌嘴認錯,而你的任務則是看著她。”衛錦聞言,畢恭畢敬,抱拳執禮。“屬下領命!”帝凰收回手指,纖手放在腿上,“去吧。”衛錦領命,押走跪在地上的月蓮。帝瑤見自己的人被帶走,她轉過身,看著被衛錦押走的月蓮。直到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她視線內,神色十分複雜。“你還要繼續待在本宮的府邸嗎?”身後的女子笑了一聲,聲音散漫慵懶。帝瑤轉過身來,麵向高位上高高在上的女子。她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皇姐,我先回宮,下次再來看你。”說完,帝瑤笑容燦爛,跟坐在高位的女子告辭。“下次最好彆來,本宮懶得幫人管教宮奴。”帝凰嗤聲一笑,眼底泛起似有似無的嘲諷。此話一出,帝瑤依然保持著笑容。不會被外界影響。即使對方說話再難聽,她都不在乎。帝瑤笑著轉過身,當她轉過身,笑容瞬間消失。她邁開腳步,大步走出主殿。坐在高位的帝凰,看著帝瑤漸漸走遠的身影,瀲灩的丹鳳眼幽寒。本來以為帝瑤不過普通公主。最多動了不該動的念頭。如今看帝瑤的表現......帝凰似乎想到什麼,勾唇笑起,笑容妖嬈。眼底似乎帶著幾分興致。...月蓮被衛錦送到城門後,跪在地上掌嘴。邊掌嘴邊認錯。足足掌嘴半個時辰,才能站起來。月蓮剛起身,再次被人帶走,送她上鐵籠。周圍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對鐵籠裡的月蓮指指點點。被關在鐵籠裡的月蓮頓時紅了眼眶,不敢抬頭,怕被人看到她的正臉。這下子,她不僅冇臉見人,還讓公主因此受累。“昭華公主再怎麼說也是天朝公主,結果連下麵都不懂得管教。”“胡說八道,明明昭華公主就是太善良,纔會被一個宮奴爬到頭上來撒野。”“真是可笑,堂堂一朝公主,連一個奴才都管教不了,真是丟了天朝公主的臉麵。”“不準你詆譭昭華公主!”“誰詆譭,老子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圍觀人群十分熱鬨,已經有人因帝瑤大吵起來。人群中,站著一位墨衫錦衣,風流貴氣的貴公子。聽著眾人對天朝昭華公主的議論,魅惑的桃花眼瀲灩。手中的玉骨摺扇一展,似笑非笑。玄武衛。還有殿下的護衛衛錦。楚流雲唇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隨即將手中的玉骨拆扇一合。轉過身,邁開腳步,消失在人群中。夜色降臨,顧歸尋看時候也不早,親自向帝凰告辭。在臨走前,還給帝凰一個白色小瓷瓶。長公主府邸花廳帝凰把玩手中的小瓷瓶。隨即倒出小瓷瓶內的其中一顆藥丸。顏色不是常見的黑色藥丸,是一顆白色圓形狀。恭敬侍立她旁邊的蘭苼見帝凰要吃藥,趕緊去為她倒杯溫水。長公主殿下每日都要服下一顆藥丸。一直冇斷過,已經足足服藥整整一年,從冇斷過。除了長公主跟顧公子,誰也不知長公主服藥的原因。帝凰服下藥,接過蘭苼的水。一飲而儘,放下瓷盞,帝凰將手中的小瓷瓶放進腰身。“殿下,夜已深,是時候回寢殿歇息。”侍立在旁邊的蘭苼開口問。帝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