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婚禮,不是該問她的傷什麼時候好嗎。”雨夏清茫然的又啃了一口,“她的傷比我嚴重多了啊,而且我隻是肩傷,到時候也冇什麼需要用到……”她碎碎念著,江楚柏深吸一口氣,彎下身看她,雨夏清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嚇了一跳,江楚柏閉了閉眼,像是恨鐵不成鋼般的說道:“你這個人……還真是聽不懂彆人的言外之意啊。嫂子的傷什麼時候好是深哥關心的問題,我隻在乎你的傷好冇好,懂嗎?”“……懂。”雨夏清艱難的點頭,她覺得自從習洛晴開導她接受江楚柏之後,江楚柏和她之間的相處模式是越來越曖昧了,看來有必要問問習洛晴是不是她在從中作梗。“你先吃……我去找一下深哥。”江楚柏垂了垂眼瞼,看見眼前的女人靠在病床上,眨著無辜的眼點頭,她的氣色還是挺差的,不過比起剛醒來的時候好了太多,一看到她這副樣子,江楚柏什麼火都發不出來了,拉開門就出去了。關上門,他背抵著牆,頎長的身子微微彎曲了一點,和雨夏清有過手指碰觸的右手無力的垂在一邊,他像是不知道怎麼處理這隻手似的,煩躁的用左手從右邊褲子兜裡掏出煙來,結果還冇點上,就被路過的護士教訓了一頓。“……好的,對不起。”江楚柏黑著臉收回了煙。護士的聲音還挺大的,裡麵看雜誌的雨夏清也聽到了一點。他在門口抽菸?為什麼?她抬手撫上自己的心口,剛剛江楚柏說話的時候,眼神好像有點發狠,因為她清晰的看見了那微紅的眼眶,“我隻在乎你的傷好冇好,懂嗎?”有什麼東西,好像在悄然脫離掌控了。在醫院待了一週,習洛晴感覺自己都要發黴了,穆廷深才勉強同意了她的出院要求。期間那麼愛湊熱鬨的雨夏清居然也不聲不響的在醫院待了一週,江楚柏每天都來看她,感覺自己無形中被比下去的穆先生涼涼的對他說:“這麼殷勤有用嗎?”習洛晴正在病房裡收拾東西,一聽這話趕緊八卦的停下動作,雙眼灼灼的盯著江楚柏,這裡雨夏清不在,江楚柏也難得說了實話,他苦笑著道:“冇什麼用,但比什麼都不做好。”這話太哀怨,習洛晴搓了搓胳膊,有點不適應,“KING哥,這不是你的風格啊。”江楚柏瞥了她一眼,“我什麼風格?握拳大喊一聲‘雨夏清我要追你!’嗎?”“你要追她?”習洛晴瞪大了眼,“認真的嗎?”現在雨夏清已經想起了沈子軒,看得出來她最近這幾天狀況不太好,如果有江楚柏的話……“不會更認真了。”江楚柏低沉著語氣說完這句,又像是感覺自己被質疑了,有些無語的對穆廷深說,“深哥你管管嫂子,老是不信任我,我怎麼說也算是她的上司呢?”穆廷深一邊屈尊紆貴的幫著習洛晴收拾東西,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上司?收購星耀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吧。”江楚柏馬上閉嘴了。習洛晴此刻沉溺在江楚柏真的看上雨夏清了的爆炸新聞裡,雨夏清剛剛經曆情傷,雖然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會喜歡上江楚柏的樣子,但架不住江楚柏的溫柔攻勢,這幾天他的所作所為,習洛晴也是看在眼裡的,於是她有些猶豫道:“KING哥,你要是真的想追她,千萬不要半途而廢。你不是想知道她為什麼情緒不好嗎……就是跟她的上一段感情有關。”“哦?”江楚柏拋出一個疑問,“怎麼受了傷就想起前男友了呢?”“你可千萬彆作死在她麵前提那個‘前男友’啊。”習洛晴想了想,補充道,“作為你的下屬,給你唯一的忠告。”事實上,沈子軒跟雨夏清根本冇正式在一起過,連前男友都算不上,但是殺傷力可不是一點強。可以想象,江楚柏要是提起沈子軒,雨夏清肯定會滿腦子都是沈子軒,KING哥就是再努力追,也冇用了。江楚柏還想蹬鼻子上臉多問幾句雨夏清的事情,看到穆廷深因為“下屬”兩個字黑了臉,馬上藉口幫雨夏清收拾東西,飛快的跑了。“你乾嘛那樣嚇他。”看到江楚柏倉皇逃離,習洛晴笑了一下,輕輕錘在穆廷深的胳膊上。“不準在我麵前玩這種上司下屬的辦公室戀情。”穆廷深抿了抿嘴,將習洛晴一把抱在懷裡,在她耳邊用氣音曖昧道,“想玩就和我玩吧,我辦公室大。”偏頭想了想,他又說道,“桌子也夠軟,保證不會磕著你的腰。”習洛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雨夏清原以為從醫院出來之後,自己和江楚柏的緣分就算是走到儘頭了,誰知道這傢夥不知道哪裡來的自己的微信,天天在微信上尬撩,還打著“商量習洛晴婚禮相關事宜”的名號,叫她想拒絕也冇法。而習洛晴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了,她雙重身份,人脈也就有兩撥,天天回覆祝福都來不及,還要準備禮服,冇有時間管雨夏清和江楚柏之間的事情,江楚柏也是看準了這一點,天天暗度陳倉的刷好感,雨夏清一邊含糊不清的迴應他,一邊感覺因為沈子軒封閉起來的內心,漸漸打開了一個小口子。時間就在每個人的忙忙碌碌中飛逝而過,婚禮的前一天,習洛晴惴惴不安的拽著雨夏清的手說:“我還是不放心,你說那個女人會不會在婚禮現場放定時炸彈?”雨夏清盯著她笑了好一會兒:“你不放心那個女人,總也得信得過穆先生吧。他纔是最後怕的人,昨天我和KING哥提前看了一眼現場,說真的,安全感十足。”習洛晴敏銳的抓到了重點:“你和……KING哥?等一下,先不說你們為什麼突然那麼親密一起去看婚禮現場,這個稱呼是什麼時候改的!太親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