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穆廷深冇有說話,他向來對付狂蜂浪蝶都不會手軟,但是在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的注視下,他難得的遲疑了,打了個響指,保安上前拽走了習洛晴。習洛晴被架走之前回頭看了看穆廷深,那張天妒人怨的俊臉上滿是沉思,於是她嘟了嘟嘴,飛了個吻,笑著說,“今晚我等你。”她笑嘻嘻的離開了,留下滿場的賓客麵麵相覷,不敢說話,穆廷深皺眉看著習洛晴遠去,目光在宴會掃視一圈,看見了一個大波浪捲髮的女人,神色複雜的看著習洛晴離去的方向,他有點印象,這個女人剛剛好像坐在習洛晴旁邊。因為不堪其擾,所以乾脆說自己是同性戀?不知為何,穆廷深有些微的心煩,鬆了鬆領帶,沉聲說,“愣著乾什麼?”自己率先走上台,說起了歡迎賓客的場麵話。大家這才悠悠的恢複正常,但是習洛晴的驚人之舉,無疑給他們留下了巨大的印象。而挑起事端的習洛晴,被保安客氣的帶離了會場之後,搖搖晃晃的在街上亂竄,因為看不清路,所以冇少走冤枉路,等到她邁進酒店大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穆廷深不是個貪戀聚會的人,尤其是他的競爭對手李德榮離席的早,去實行習洛晴所說的那個計劃了,穆廷深也不想多待,和一些人說過話之後就悄然離席。開車回到酒店,洗漱睡覺,閉上眼睛,眼前好像又浮現出習洛晴的那雙眼睛。乾淨,清澈,帶著笑意。搖了搖頭,穆廷深自嘲似的一笑,身邊冇有伴,都開始覬覦起男人了。關了燈之後,穆廷深很快陷入了睡眠,將那些綺麗的想法都忘之腦後。習洛晴這時才慢悠悠的摸上樓,酒精上頭,她又記不得自己住哪裡了,像是命運趨勢一般,她再次站到了穆廷深的房間門口,以為是自己的房間,打不開,皺著眉再次撬鎖。房間裡漆黑一片,習洛晴的眼睛在這黑夜裡像是璀璨的黑寶石,她反手關上門,摩挲著前行,窗簾冇拉緊,有一絲皎潔的月光傾瀉在窗台上,順著那微弱的光,習洛晴找到了床,躺下的時候,她恍然間覺得身邊有人,可是頭痛和睏意同時襲來,她無力思考,也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兩人就這樣並排躺著睡了,當清晨的陽光順著那個窗簾縫透進來,照在穆廷深臉上的時候,他像平時一樣醒來,目光隨意的掃過四周,居然在身邊看見了一個男人。來不及去看那男人的臉,正是在宴會上壁咚他的人,穆廷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他雇的保鏢們都是乾什麼吃的,男男女女都能爬他的床,萬一有不懷好意的人晚上要殺他怎麼辦?他頭痛欲裂的翻身下床,在床邊冷冷的看著熟睡的習洛晴,她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輕顫,像一把小刷子一樣,讓穆廷深的心一顫,穆廷深覺得自己可能有毒,隻是睡前想了一下習洛晴的眼睛,竟然就在醒來後真的看見了習洛晴。但是長得再好看,也不能否認他是個男人的事實,穆廷深黑著臉,喉嚨裡像是卡了一隻蒼蠅,不上不下的,令他渾身難受,他也懶得等習洛晴醒來,事實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拿習洛晴怎麼辦,於是甩下一張支票,他毫不留戀的走出了那個房間,將習洛晴一個人留在了那兒。穆廷深走之後很久,習洛晴才醒過來,她坐起來的時候雙眼迷離,頭髮淩亂,眼神亂瞟冇有個焦點,宿醉之後的頭痛襲來,她揉著頭下床,立刻被這不熟悉的房間裝扮嚇了一跳。什麼情況?瞥見床頭櫃上的支票,習洛晴拿起來一看,冷笑了一下,這是把她當什麼了?身上的衣服還完整,習洛晴翻了個白眼,唰唰撕碎支票,拉開門大搖大擺的離開,一大清早就遇到這種糟心事,讓她十分煩躁,隻想回自己的房間睡個回籠覺。穆廷深離開房間之後去了公司,秘書報告他說,李德榮那邊好像有動靜,不知道在醞釀著什麼計劃,穆廷深聽完頭也冇抬,淡淡的說,“讓他去吧,看他能翻出什麼花來。”秘書說了聲“是”之後離開,他疲憊的癱倒在沙發上,用手按摩著眉心,這時候響起敲門聲,能不被秘書通知就敲響他辦公室門的人,應該是他派出去的,專門打探情報的手下了。他不鹹不淡的讓人進來,手下拿著一份資料,交了一份到穆廷深的桌上,恭敬的彙報道:“您讓屬下查的兩個女人,隻有一個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