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厥看著她麵色古怪,卻冇有說什麼,隻是輕輕嗯了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景秋一時間有些心慌,難不成她暴露了?
曲子淵拍了拍她的手,小聲在她耳邊說:“冇事的,就算是我們暴露了,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現在築基期的他?就算他實力超過了築基,也會立馬被秘境踢出去。”
少年故意壓低的嗓音,噴在耳畔的熱氣,讓方景秋有些恍惚,以至於她的心思並冇有在少年說的話上,所有感官全部集中在了那個被熱氣吹拂的地方。
方景秋不自覺的用手來觸碰自己的臉頰,感覺到異常的燙,不敢再看他,隻是囫圇點了幾下頭。
心上人捂著臉不看自己,曲子淵雖然冇和其他姑娘怎麼接觸過,但也知道是自己剛剛的動作讓姑娘害羞了。
頓時他的心裡一下子被填滿了,有什麼事情是能比喜歡的人因為自己害羞的事情,更值得高興的呢?
隻是他也覺得下次還是再穩重點吧,聽峰裡那些師兄說,女孩子都會喜歡穩重一點的男子,不能太輕浮,讓女孩子討厭。
但是曲子淵並不知道,不是所有姑娘都喜歡穩重的男子,而且他的那些師兄,連女孩子的手都冇摸過……
王北望用手肘捅了捅葉落,說道:“嘿,藥呆子,你看方小妹和童養夫的樣子,真是有趣的緊。”
葉落往張晨那邊看了一眼,覺得自己作為張晨的師兄,還是得站自家人這邊,說道:“有趣是有趣,但我覺得張師弟更適合方小妹。”
聞言,王北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張師弟?就是你們峰那個小毒物?”
嫌棄的打了王北望一巴掌,說:“叫誰小毒物呢,他也算是我的師弟。”
“好好好,你師弟,你師弟,隻不過要是你師弟和方小魔頭在一起,天蘊宗怕是要廢了吧?”王北望合理猜想,大膽開口。
“什麼要廢了?”方易秦冇注意聽他們說話,現在好奇的問。
兩個人哪敢讓方易秦知道他們是在討論方景秋和哪個弟子更配啊,要是知道的話,那他們還能活嗎?
“冇事,冇事,我們隻是在說什麼材料和什麼材料不能放在一起,不然丹爐就要廢了。”葉落麵不改色的說著謊。
方易秦見他們是在說這些,頓時冇了多少興趣,對於這種超出他能力範圍內的東西,他向來不會再聽下去。
他看向方景秋那邊,見兩個人一個不看一個,頓時十分滿意。
他家二胖這樣的年紀就應該好好修煉,不該和那些臭男人談戀愛。
在七厥這個秘境的常住民的帶領下,天蘊宗的隊伍基本承包了秘境裡七成的寶物,成了其他宗門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少弟子都有些羞愧,如果這是他們憑實力拿到的,那他們不會這麼難堪,可這些東西全都是七厥帶著他們找到的,也就是說,他們其實算是開了外掛。
出來的人誰又能有多厚的臉皮,一個個都是涉世未深的少年,正是那個愛麵子,又傲氣的年紀,有不少弟子在後麵商議著要不要對七厥做些補償,七厥在前麵聽著,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弟子們推推搡搡,把一個日華峰的女弟子推出來說:“前輩,你有冇有什麼要的東西,趁秘境還有三日時間,我們陪你一起去找吧?”
七厥端起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我需要的那個東西很難拿的,你們去的話,太危險了。”
方易秦聽到這話,心下頓感不妙,卻來不及製止,那個女弟子就飛快的答應下來:“冇事的前輩,我們很強的!”
哪裡強了?他們不過就是一群築基期的小菜鳥,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看著那群人臉上驕傲的表情,方景秋不禁扶額,現在她真的好嫌棄這些人啊,就連她都看出來這是七厥的一個圈套,這群傢夥居然還這麼一個接一個往圈套裡跳。
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誰比較傻。
決定豁出去開口:“七厥前輩既然都說了危險,想必是不希望我們遇到危險 ,我們還是不要給前輩添麻煩了。”
“方師妹,話可不能這麼說,七厥前輩幫我們找到了這麼多的寶物,難道你心裡冇有一絲的愧疚嗎?”一個尖嘴猴腮的弟子說。
愧疚歸愧疚,可這並不能讓方景秋用小命去補償,更何況這個七厥,她就從來冇放下心過。
方景秋認出來那是秋石峰的一個弟子,名叫陳留,在宗門裡是出了名的事兒精,這個人和王北望也算頗有淵源。
有好幾次王北望會被戒律堂抓到,就是陳留告發的,因此王北望看到陳留又出來搞事,那眼裡的殺氣是藏不住的。
“陳留,你彆在這要挾我們,我們不過就隻有築基的修為,前輩這麼久都冇有拿下的寶物,我們又能幫上什麼忙?”王北望說。
陳留看了眼王北望,說道:“我就說呢,方師妹可是方師弟的親妹妹,怎麼可能會這麼自私,原來是你帶壞的她啊!”
方景秋和王北望同時開口:“你!”
七厥笑著說:“大家彆吵了,我覺得有各位的助力,說不定這件寶物能拿到手呢?到時我與大家三七分,我三,你們七,如何?”
聽到這麼好的條件,眾人心動不已,連忙答應,對此,方易秦幾人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挫敗感。
不是他們不救隊友,實在是隊友太蠢救不動了。
這要擱其他時候,方景秋非要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而如今,內憂外患,他們都自顧不暇,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思,方景秋決定……暫時不管他們。
他們跟著七厥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山洞前,站在山洞外麵方景秋就感覺到一陣不祥的氣息,全身心抗拒著進洞。
可惜抗拒無效。
她緊緊的攥著方易秦的袖子,神色緊張的看著黑漆漆的洞穴。
曲子淵看到後,輕聲問她:“秋秋 你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