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箐怡手忙腳亂,紅著眼睛,低下頭,連忙替他們道歉。“尹小姐,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再責怪他們了。”就在這時,一位護衛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太子妃晚上還有兩個時辰要繼續在皇廟神殿獨自祈福,很累,還要休息,麻煩丞相小姐就先回去吧。”尹月傾看了那是那護衛一眼,他是徐浩塵,太子最親近的守衛。小時候就一直效力於太子的身邊,為了守護張箐怡,看來太子也是費勁了心思,說什麼對神女無意,一切都是皇帝的旨意。尹月傾不禁嘴角露出一絲冷意。尹月傾放下茶杯,“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想在這個無禮的地方繼續呆下去了。”在尹月傾走後,傍晚時分,正在神殿獨自祈福的張箐怡突然倒下了。此刻,即將成為太子妃的張箐怡正發著高燒,可是卻不能去請大夫,正在新婚前為國家祈福的太子妃,突然生病倒地,這不是吉兆,若是被有心人拿去稍加利用,唯恐再生禍端。身為太子趙封琪安排在神女張箐怡身邊保護的護衛徐浩塵,連夜快馬加鞭趕去太子府。一路上,徐浩塵懊惱不已,“可惡,明明一直在盯著尹月傾那個女人,茶水也是經過人試毒過的,怎麼還是著了她的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切都是太巧合了,他看著尹月傾也喝下了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突然,徐浩塵身下的嗎突然發狂,他被摔了下去,他抬頭看去,眼前之人正是尹月傾和她的手下。隻見尹月傾微微一笑,看向地上的徐浩塵,“真是可惜啊,竟然冇有把你給摔死。”下一秒,尹月傾身邊忠心的侍女知夏掏出一把利劍,狠狠地刺向徐浩塵,伴隨一聲慘叫,尹月塵看著麵前的屍體輕蔑一笑。尹月傾拿著手中的藥瓶,輕輕搖晃,“如果隻是單單聞了這味道,確實不會產生效果,可惜張箐怡這個女人太愚蠢了,皇廟祈福必備的一個環節蓮花沐浴淨身,加上我送的茶葉,效果確實不錯。”說完一切的尹月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自己也真是的,跟一具屍體說什麼廢話呢。尹月傾身邊的侍女知夏上前詢問道,“小姐,張箐怡那個女人會死嗎?”尹月傾搖了搖頭,“雖然很可惜,但是她馬上醒過來,那麼我們就在天亮之前,快點結束這一切吧。”另一邊,張箐怡已經甦醒,隻是麵容格外的憔悴,穿上披風,虛弱的身體彷彿下一秒就可以暈倒,但是祈福儀式不能中斷,她必須回到皇廟的神殿上繼續禱告。終於,就在虔誠的禱告在神殿的臨近午夜快要結束的時候,根據傳統,新任太子妃身為未來的國母,在這一日的禱告時,神殿上不允許有旁人出現的。然而,尹月傾卻從皇廟內應那裡拿到了神殿的鑰匙,通過皇廟的地下通道,來到了神殿之上,出現在了張箐怡的麵前。張箐怡此刻正在虔誠的禱告,尹月傾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神殿裡,摘下披風來到她的身邊。可張箐怡卻一點也不驚訝,好像早就料到尹月傾會出現在這裡一樣。張箐怡緩緩開口,“在我昏迷時,護衛前去太子府求助,至今未歸,他怎麼樣了?”尹月傾冇有說話。張箐怡從她沉默中得到了答案,歎了一口氣,轉過身憤怒的看向尹月傾,“人命,在你眼中還真是輕賤啊。”尹月傾靜靜地注視著張箐怡那雙充滿憤怒的眼眸,心想還真是漂亮啊。尹月傾的沉默,徹底激怒了張箐怡,她一把將尹月塵推倒在地上,大聲質問道,“你就這樣恨我嗎?恨我搶走了太子,可是你明明並不愛太子啊,你愛的隻是他的身份而已,我們說好的,明明說好的會是最好的朋友的。”看著痛哭流涕的張箐怡,尹月傾根本不為所動,她冷漠的開口道,“所以呢?你是想讓我繼續與你扮演著你那可笑的朋友遊戲,然後放著一國的太子妃不坐嗎?”張箐怡淚眼婆娑,傷心的反問,“權利對你真的就這麼重要嗎?”尹月傾冷漠的推開麵前激動的張箐怡,“我跟你無話可說,我是絕對不能將南靈國的未來交給你這種女人的。”尹月傾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和一把匕首,緩緩靠近張箐怡。張箐怡看著尹月傾手中的匕首,嚇得花容失色,“你,你想乾什麼?”看著麵前對自己漏出驚恐的女人,尹月傾不禁在心中冷笑,“看在我們的確是朋友一場的份上,你要感謝我的仁慈,從地獄爬回來後,我不僅不殺你,還要幫助你,送你回家。”“回家?”張箐怡一愣。“你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穿越到異世界的流浪者,張箐怡,是時候該回到你的地方,讓原本的一切物歸原主了。”說完,尹月傾不顧張箐怡的掙紮,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匕首劃過張箐怡的手掌,流出鮮紅的血液。“不,不要……”張箐怡大聲哭喊著,質問道,“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這種東西?”尹月傾冷笑道,“你該好好感謝我,為了送你回家,我可是損失了五名得力手下,花費了好多功夫,才讓人從寧遠帝國的國家圖書館找到它的。”張箐怡臉色煞白,“你,你竟然與敵國私通。”“私通?”尹月傾冷笑,懶得與她解釋,“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尹月傾打開充滿符咒的卷軸,拽著張箐怡流著鮮血的手掌去按上卷軸。張箐怡還在奮力掙紮著,哭著大聲道,“你對得起你的丞相父親與你那幾位在邊關戰死的哥哥們嗎?丞相大人一生為了南靈國鞠躬儘瘁,你的哥哥們為了守護國家與敵國英勇奮戰做出犧牲,而你卻為了一己私慾,不僅拋棄了家族榮譽,現如今還與寧遠帝國私通。”“所以我的那幾位哥哥才死了啊,就連我的父親現在也是昏迷不醒!”尹月傾抓著張箐怡的手臂,有過片刻失神,但很快,她又恢複理智,剋製住自己情緒,淡漠道,“我們隻是以各自的方式守護著我們的國家而已,你根本什麼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