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摁住她不安分的手,輕笑道:“若是你再亂動,娘子,我可不能保證你今晚會睡得著了。”“無恥!”尹月傾瞪了他一眼。國師嗬嗬一笑,說道:“行了,趕緊睡吧。”說完,國師像是哄小孩般,輕輕拍起她的後背,似在哄她入睡。尹月傾在國師懷中,一動也不敢動,臉紅的就快滴出鮮血來。但是頭依偎在他的懷裡,真的好溫暖,更是在他輕輕拍打下,睡意不斷襲來。算了,什麼雙生花,尹芙玉之類的,明天再想吧。就這樣,尹月傾一夜無眠,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床上的國師早已經消失不見。看著空蕩蕩的另一側,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尹月傾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腦袋,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坐起身來,一遍遍回想昨晚進入皇後姑姑夢境,看到的一切,不禁冷汗淋漓。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大變,瞳孔驟然緊縮。一個孩子,滿臉毒瘡,雙腿被折斷,幼年被曾在太子府的當今皇後扔到亂墳崗。不會如此巧合吧?而且這個孩子竟是當今皇帝在是太子時,與心愛婢女所生?在前世,趙封祺登基為帝後,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謀士,自稱上官殊,那人足智多謀,擅長洞察人心,就是他的出現,在趙封祺身邊出謀劃策,加快了趙封祺對丞相府的毀滅。上官殊此人雖聰明絕頂,但是卻身患殘疾,雙腿折斷,依靠輪椅才能活動,而且此人長年佩戴麵具。朝堂上曾有人嫉妒趙封祺對上官殊的重用,言語譏諷,故意給他難堪,逼得他在眾人麵前摘下麵具,麵具下的人臉,佈滿毒瘡,極其可怖。上官殊自述,年幼母親早逝,父親另娶,遭遇後母設計下毒,雙腿折斷,滿臉長滿毒瘡,更是被狠心的後母直接扔到了亂墳崗,自生自滅。眾人一麵為上官殊幼年的遭遇感到惋惜,一麵更加傾佩起他的才華橫溢。趙封祺聽後他的身世,更是感動落淚,直言要為他懲戒那個惡毒的後母。上官殊搖了搖頭,他對眾人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尹月傾在前世曾與上官殊有過一麵之緣,他當時看向她的詭異目光,讓她心裡莫名發毛,雖不喜,但她當時也並未將此人放在心上。莫不是……“不行!”尹月傾猛地驚叫,站起身來。無論是不是巧合,她畢竟馬上行動起來,在重生後,必須儘快找到上官殊此人!若真與皇後姑姑有所牽連,她定要儘快……尹月傾眼神陰冷中露出一股殺氣。“小姐,請問您醒了嗎?”侍女彬彬有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尹月傾的思考。“醒了。”尹月傾道。房門被推開,領頭的是她的貼身侍女知夏,帶著幾位長裙侍女走了進來,為她穿衣、梳頭、洗臉,梳洗完畢後,侍女為她端了早餐進來。獨自用完早餐後,尹月傾對侍女知夏吩咐道:“給我準備好馬車,我要出去一趟。”“好的,小姐。”侍女知夏拿出一封邀請函遞給她,“小姐,這裡有皇宮裡送來的邀請函,邀請您參加七日後的皇家森林狩獵。”尹月傾打開邀請函看了一眼,讓知夏收了起來,“我知道了,在皇家森林狩獵前,你命人重新為我定製一下當天所穿的衣服。”“好的,小姐。”侍女知夏應道。馬車奔得飛快 。馬車上,坐在尹月傾身旁的侍女知夏忍不住好奇詢問道,“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尹月傾打開車窗,風呼呼而入,要按住頭髮,才能不使髮絲亂舞,“我們要去京城南麵的岩城拍賣會場。”“拍賣會?太好了。”侍女露出欣喜,“小姐已經好久出門逛逛了呢。”“就你話多。”尹月傾敲一下了她的腦袋。岩城是不亞於京城繁華的地方,主要以商業極為發達,比起京城的天子腳下,這裡離都城不遠,但很多做各種生意商鋪旅館等更願意彙集在這裡,南來北往的商團總號,也有許多設立在這裡,甚是繁華。丞相府有個生意便是在這裡,明麵上主要經營者是不願意入朝為官的丞相之子,尹仲。實際是由尹月傾在背後控製。尹月傾重生剛剛回來的那段時間,利用前世的記憶,經過苦心的經營,規模擴大了幾倍有餘,在原本商鋪前後左右的方又盤了下來幾間,如今規模連成了一片。尹月傾的馬車簡裝出門,冇有特意什麼排場,幾個侍女在周圍隨從。到達岩城,尹月傾一路人就下了馬車,一路閒逛到這片最繁華的區域,走馬觀花,也頗為悠閒。街道上人很多。隻不過人人老遠就看見尹月傾一行人身穿華服,氣勢不凡,又有那些侍女跟隨,尋常人也不敢靠近尹月傾,所以她一路走來,也冇有什麼擁擠。尹月傾老遠的看見了自家的那個商鋪,大門修建得極為富麗堂皇,數輛華美的馬車停在那裡,顯然一早就有生意上門。尹月傾來到店,早有認得她的人趕緊迎接了出來。店鋪裡雖然有許多來的是新人,但看到尹月傾的穿戴打扮與架勢,還有老店員畢恭畢敬的態度。誰還猜不到她的身份?一個個都趕緊施禮迎接。尹月傾自己走了進去,見到裡麵正在清點著賬目的尹仲。“哥哥。”尹月傾上前輕喚了一聲。“月兒,你今個怎麼來這了?”尹仲屏退房間眾人。尹月傾也將帶來的侍女命其先退下。“許久冇出來走走,順便路過這邊,來坐坐,瞧瞧哥哥。”尹月傾淡淡說道。“大小姐願意出來走走,也是好事,偶爾出來散散心,心情或許能開朗許多。”尹仲看上去卻一副憂心忡忡樣子,四下無人的時候,他總是喚著她大小姐,規規矩矩彎腰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