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的前一晚,少女從鄉下偷偷跑回太傅府。她出現在待嫁的太子妃房間,將她哄騙出來,用力把她推入了城外的深水湖中,然後拿起匕首,在她呼救前重重地刺進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連刺數下後,看著自己曾經的姐妹連哼幾聲都來不及,就深深沉冇在冰冷的水中。水花飛揚,波紋劇烈晃動,又消失,隻有皎潔的月光見證了這一切的罪惡。她回到太傅府,成了黑衣的女孩,穿上美麗的嫁衣,坐等天亮,嫁入了太子府。大婚的那天,太子身穿喜服,就站在她的麵前,他挑起頭上的紅蓋頭,深吻著她的臉和眼睛。他的手指撫過了她的臉龐,他說:“我知道你是誰。”當她駭然地望著太子時。太子卻笑了,“不用怕,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太子妃尹芙棋。我會將你推入湖中那具女屍處理乾淨,世上再無尹芙玉。”“太子殿下……”她的淚水悄然落下。她以為她是遇到了自己的守護者。當她站在遠處,看到自己深愛的殿下正親吻一個婢女時,那深情的眼神是她從未過的。她慢慢才知道,太子之所以娶她,不過是看中的是她背後的百年世家權勢與名譽。雙生的姐妹花,無論是誰都好,反正隻要是尹家的女子,他便要娶回太子府。而太子真正愛的女人,竟是府上馬奴的女兒,何等出生卑賤的女子,竟然還與太子生與一子,養在府外。真是該死!這區區下劣的女子,竟然也配與她這世家嫡女相比,真是該死!該死!她笑啊,大聲的笑著。她綁架了那婢女與太子所生的兒子,當著女人的麵,將那賤種的雙腿打斷!女人哭,孩子哭。而我在笑。她把女人的身體命人切成碎片,混融在鮮美的肉湯裡,餵給了小雜種一部分。又歡喜的跑回太子府,當她殷勤地把鮮美的肉湯送至太子麵前時,看著太子細細品味湯汁的鮮美時,她的嘴角微微揚起冷笑。她再次聽到了內心止不住的大笑聲。很快,太子發現他心愛的女人不見了,就連他隱藏的私生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太子發現她做的事情了。他很憤怒,掐著她的脖子質問,心愛的女人和兒子被她藏在了哪裡?去了哪裡呢?心愛的女人被做成鮮美的肉沫湯汁,已經被太子喝完。至於那小雜種,被她逼著喝下親生母親的血肉後,滿臉長起毒瘡,拖著殘廢的雙腿,自儘了,屍體也早已被她扔到城外的亂墳崗。太子哭了,拍打著自己腦袋,嘔吐了一天一夜,昏迷了將近半個月。再次醒來的太子失憶了,她忘記了那個女人,忘記了那碗肉湯,更忘記了自己曾有過一個兒子。禦醫說,這是重創後選擇性失憶。她笑了,因為失憶的太子突然變得對她更好了。她的父親因為支援太子,被太子的死對頭裕王毒殺了,然後裕王勢力很快倒下了,她的母親也很快因為憂思過重去世了。而她的哥哥,卻成為了國家最年輕的丞相,並一路協助太子坐穩王位。皇後璀璨光芒的鳳冠戴到她頭頂上時,她心頭的苦澀卻遠遠超過了喜悅。冰冷的皇後寢宮裡,她從睡夢中驚醒,見到醉酒的皇帝就坐在她床邊,死死的盯著她,他說:“禦花園裡牡丹盛開的最美的時候,你就埋在裡麵吧。”窗外的月光皎潔,似曾相識……一隻美麗的藍色蝴蝶,落在窗台,又很快飛走,它要去哪裡?飛向何方?黑暗中,蝴蝶藍色的光翼劃過,飄落在尹月傾的指尖。尹月傾在滿頭大汗中睜開了眼睛,房間的窗戶打開著,她看到坐在窗戶旁的國師正站在那裡,靜靜的在注視著陰影下的她,輕柔的夜風輕輕地拂入,吹亂了國師銀色的長髮。還未等尹月傾開口,國師就衝過來,抱住了她。尹月傾低低在他耳邊詢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知不知道,夜闖丞相府,即使你身為國師,也應當……”尹月傾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打斷了。“察覺夢蝶有反應,我就知道你使用它了,我很擔心你……”國師的手撫著她的臉。他的手指是那麼輕柔,驀然之間,他就吻上了她的唇,那一刹那,尹月傾懵了,任由他吸吮她嘴唇,一種麻麻的,酥酥的柔軟的感覺就這樣透過了他的舌尖湧遍了她的全身。尹月傾也回吻上了他,把舌頭探入他的唇內,與他的柔軟糾纏交結在一起,吻得很深,吻得很用力,狠狠地,讓彼此的氣息滲入唇齒之間。他們吻得很動情,緊緊的,彷彿無法分開,這是一種未曾體驗過的顫動和酥麻。在他的唇裡,尹月傾感覺到彷彿有世界上最醇美的美酒,就要把她整個人都灌醉。國師吻著她的唇,就像吻著世上最珍貴的東西,細細地輕啜吸吮,在他唇邊溫柔流連,又在他的唇齒內掀起纏綿風暴。兩個人深深地吻在一起,國師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呢喃啞聲呼喚,“娘子……”這一聲娘子,瞬間將尹月傾驚醒。她推開國師,捂著自己的臉,將自己整個身體用被子遮住,她的心跳好快,她這究竟是怎麼了,差點就把持不住。看著眼前尹月傾突如其來的動作,國師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他隨意的躺在尹月傾床邊的一側,說道:“今晚我要和娘子睡在一起。”尹月傾大驚,連忙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用力推著國師,“你怎麼可以睡在我這裡呢?這裡可是丞相府。你瘋了嗎?”國師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閉目養神道:“不用擔心,天亮之前我就走,不會有人發現的。”“那也不行。”尹月傾小聲斥責道。國師摁住她不安分的手,輕笑道:“若是你再亂動,娘子,我可不能保證你今晚會睡得著了。”“無恥!”尹月傾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