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陽光照射在她臉上,尹月傾致死都無法忘記這一幕,看著國師緩緩再次伸出的手,尹月傾激動的想要起身,可她忘記自己的雙腿已經摺斷。她抬頭看著他,哭笑著,“我好像哪裡也去不了了。”她真的已經成為折斷翅膀的鳥,如今即使打開了鳥籠,她再也無法自由翱翔。國師卻輕柔地將她抱起,“我很好奇走出鳥籠的你,還會怎樣作惡。”尹月傾虛弱的靠在他懷裡,“你明知道擁有惡女名號的我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為何還要拯救我?”國師看了一眼遠處的藍天,懶洋洋的說道:“我本來就是一個瘋子,你的墮落,與我多少有關,就這樣,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尹月傾看著眼前這個曾被她同樣憎惡過的男人,真的很陌生。咻!一支利箭從兩人身後射來,從國師臉龐擦過,留下一道血痕。皇宮高牆上,帝王趙封祺帶著弓箭手很快地到位,數千支利箭,在他的一聲令下,遙遙地指著城下之人……“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專注?”國師低頭將她壓在了假山的石壁上。“我在想你。”尹月傾輕柔的吻在了他的唇角,“你一定會留在我身邊的,對不對?”“你這是在挽留我,今晚留宿在這裡嗎?”他吻著尹月傾的手心,曖昧的眨了一下眼睛。尹月傾的臉已漲得通紅,“你想哪兒去了,我不可能與你……”“為什麼?”他一下笑了起來,“你既然已經答應了成為我的娘子,不是該行駛一下娘子的義務?放心,若你如今已非處子,我也不會介懷。”尹月傾臉色一白,十分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在你心中,我尹月傾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女人?莫不是隨意就可以與任何男人發生男女關係?”“對不起,是我失言了。”察覺到尹月傾的生氣,他連忙低頭道歉。尹月傾一時啞然,竟不知該如何麵對態度誠懇的他。“你就原諒我吧。”國師拉著她的手,可憐兮兮道。尹月傾抽回自己的手,嚴肅道:“如果你對我真心實意,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對不起,我不會逼你的,”他又擁住了她,吻上她的髮絲,“我一直會等到你說願意。”尹月傾在他懷中掙紮了幾下,卻被他強行塞入一件東西,放在她的掌心。尹月傾看著手中多出的小盒子,疑惑道:“這是什麼?”“夢蝶。”國師微笑道,“我隻給了你一隻。你滴上你的一滴血,使用信蝶的方式去驅使它即可,但是當你使用它,通過夢境探知他人的秘密的同時,我也會知曉一切。”“謝謝了。”尹月傾麵漏笑容,趕緊將小盒子收好。看著她的小動作,國師露出無奈的笑容,眼神中帶著一絲寵溺,“還真是拿你冇辦法。”國師一邊用他的手指輕颳著她的耳朵,一邊又緩緩的把他的嘴湊到了她的耳朵邊,吻上了她的耳垂。“國師爺爺,我們該起身了。”尹月傾推了他一下。畢竟這裡是假山,平日裡很少會有人來,但並不表示就冇有人會來。“國師爺爺?”國師微微一愣。“怎麼,不喜歡?那就楚逸爺爺?畢竟我聽聞你的名諱不是楚逸嗎?”尹月傾露出狡黠的笑容。瞧著尹月傾洋洋得意的小表情,國師用手指故意狠狠彈了一下她的腦袋,“不可如此調皮!喚我七郎。”“?一夜七郎的那個七郎?”尹月傾捂住腦袋,無辜地眨眨眼。國師挑眉,似笑非笑, “哦?原來娘子如此看得起為夫啊,那七郎也不能讓娘子失望纔是,放心,若是你哪天同意了,倒可以一試。”國師俯身看向了麵前臉紅的,彷彿快要滴出血來的少女,輕輕的笑了笑,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誰要和你試!”惱羞成怒的尹月傾,拍掉頭上的手,直接落荒而逃。看著尹月傾落荒而逃的背影,國師不忘提醒,“當然是你跟我試!”尹月傾捂住通紅的臉頰,隻想快點逃離這裡。逃出假山的尹月傾,在回房間的路上,與尹仲撞了個滿懷。“大小姐,你的臉怎麼了,怎麼這麼紅?”尹仲扶住差點被撞到地上的尹月傾,擔憂的詢問道。“我,我冇事。”尹月傾拒絕尹仲的攙扶,轉過身,深吸幾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燥熱無比的內心。這才轉過來,對尹仲平靜的解釋道:“我剛剛從練武場回來,渾身燥熱。”聽到尹月傾的解釋,雖有疑惑,但尹仲也不敢繼續往下問,隻是關切的對她說道:“你的身體剛剛恢複,不可操之過急。”“我知道了。”尹月傾點頭道,“我剛纔見你行色匆匆,可是有什麼急事?”尹仲猶豫中,小心的看向尹月傾,“也不是什麼急事,隻是剛剛回到府上,聽聞府上的下人說,剛剛神女張箐怡有來過府上。”“什麼神女張箐怡,她現在可是太子妃。”尹月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不過確有此事,她的確來過府上,怎麼你聽聞她來府上,可是有事要找她?”尹仲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聽聞張……太子妃她在離開我們丞相府的時候,是紅著眼,哭著離開的。”尹月傾嗬嗬一笑,“這是我們府上哪個下人如此多嘴,竟連這種小事也要給你八卦嗎?”尹月傾的不悅,瞬間讓尹仲驚醒,低下頭,“抱歉,大小姐,是我多嘴了。”尹月傾搖了搖頭,環顧四周無人,走到他耳邊,輕聲道:“你可不要因為她為你擋了一劍,你就對她情根深種了。畢竟她為你擋劍,當時可是在用的我的身體。”尹仲眼神閃躲,卻苦笑起來,“大小姐不要再取笑我了,她可是太子妃啊。”“確實。”尹月傾拍拍尹仲的肩膀,好言勸慰,“雖說她現在在與太子鬨和離,但是區區一普通女子,雖說吧,她是被神諭的神女,但是也敢挑戰皇家的權威,與太子和離?這真是天大的笑話,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