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指使你們的?快說!”尹月傾憤怒地揮舞著劍,隨手砍下一顆頭顱,“我認得你們,你們是太子的手下,為何要刺殺身為太子妃的我?!”敵人不禁冒出冷汗,卻一個字也不願多說什麼,揮舞著劍不斷對尹月傾逼近。敵人太多,這具張箐怡的身體太過柔弱,更是冇有任何武功功底,即使尹月傾再厲害,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變得吃力起來。尹月傾轉身用劍抵住身後敵人的偷襲,卻在力道的反彈下,向後退了幾步,身子難受的靠在樹上,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包圍的敵人數量,尹月傾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群臭蟲!真不知道前世的張箐怡與趙封祺是如何恩愛到最後的,他們不是在世人麵前宣傳在真愛嗎?為何在這裡,會讓她遭遇互換身體後,承受太子趙封祺的人刺殺太子妃?尹月傾一度懷疑,她的前世對於張箐怡與趙封祺恩愛的記憶,是否出現了錯亂?如今不管怎樣,她是絕對不可以就這樣死在這裡的!她好不容易獲得的重生機會,可不是在這裡,用來給張箐怡這個女人抵命的!該死!尹月傾吃痛一聲,胸口徒然一陣刺骨的寒涼,一股尖銳的刺痛突然蔓延至全身,敵人趁其不備一柄銳利的長劍已然刺入了她的胸膛。尹月傾吐出一口鮮血來,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來,她的胸膛已被完全刺穿,濃濃的血腥味刹時把她環繞。“滾!”尹月傾大叫一聲,惱怒地砍下敵人的頭顱,滾燙的鮮血噴灑在她臉上,胸口的劇痛卻使她握著長劍的手,愈發艱難起來,敵人在倒下的瞬間又狠狠把我胸口的利劍抽了出來,強烈的劇痛再次猛力襲來,鮮紅的血濺落了一地,她的身體軟軟的,瞬間癱軟在地上。“一群臭蟲!”尹月傾閉上眼睛,冷冷地發出一聲嘲笑。一隻蝴蝶從黑暗中劃過,撲煽著蝶翼,從遠處飛來,帶著詭異的藍色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哪來的蝴蝶?”眾人驚愕的看著麵前美麗的蝴蝶,絲毫冇有察覺危險即將到來。美麗的蝴蝶停落在一個敵人脖子上,敵人不在意的伸手想要驅趕,卻在一瞬間,以肉眼可見的舒服,**乾癟了起來,立即倒在地上變成一具乾屍,冇有了任何血色。眾人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恐的一幕,再看向天空中,星星點點,明朗的月色下,越來越多的蝴蝶向他們如潮水般湧來。眾人的眼神變得驚恐起來,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即使他們想逃,也已經冇有了時間,隻是片刻功夫,剛纔還在殺氣騰騰的眾人,瞬間倒在地上,變成一具具乾屍。血腥味不斷在空氣中擴散。一個銀色長髮的男子,從天而降,漫天飛舞的蝴蝶遮蔽了他清澈冰冷的眸,滑過挺直的鼻,撫過弧度完美的,淡色的唇,又戀戀不捨地隨風散開。他看到遍地屍首裡,渾身血汙昏迷的尹月傾,眼神愈發變得幽深、森冷、陰寒,瞳孔裡的黑色慢慢漫湧而起,深得彷彿奇異深淵。他款款走到尹月傾身邊,隨著他的手指在她胸口上輕輕一點,蝴蝶聚集在他的指尖,那些吸食過鮮血的美麗蝴蝶快速朝著尹月傾胸口上的傷口鑽去。由於身體突如其來的鑽心疼痛,讓尹月傾的身體突然劇烈的抽搐起來,身體不斷地蜷縮成一團,全身如被針紮,胸口更是幾乎碎掉。、尹月傾嘴裡吐出了一口鮮血,將男人青衣染得鮮紅。男人扶起倒在地上的尹月傾,尹月傾的嘴角掛著血跡,他深深吻住她的唇。當尹月傾醒來時,發現自己還躺在地上,隻是身上原本那屬於致命的劍傷,卻奇蹟的不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尹月傾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迷迷糊糊,她明顯感覺是有人救了她。環顧四周,尹月傾發現了不對勁。這些被她殺死,倒在地上敵人的屍體,與襲擊她的那群人,數量不對。“蝴蝶?”尹月傾彎下腰,在地上撿到一隻殘破的蝴蝶,眼神驟然變冷。尹月傾抬起頭看向遠方,將殘破的蝴蝶小心的藏在了起來,渾身是血的緩慢走向了那個歌舞昇平的,皇家宴會方向。宴會上。皇帝正與太子趙封祺說話,顯然太子趙封祺總是心不在焉,他看到宴會上不見的皇後,太子妃也遲遲冇有出現,邪惡的勾起了唇角。皇帝看到太子趙封祺的笑容,詢問道,“可是有什麼愉快的事要分享?”太子立馬緊張起來,笑答,“今日這麼好的月色,能與父皇在一起品嚐美酒,怎麼會不讓人心情愉悅呢?”“來者何人?!”突然皇宮的侍衛緊張的大叫一聲。在宴會上,眾人麵前出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眾人一眼認出,她便是新婚不久的太子妃。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起來。所有人張著嘴巴,倒吸一口涼氣。“天呐。竟然是太子妃,這是怎麼一回事?”人群中,有人驚呼。踏進宴會廳的尹月傾,看到坐在尹仲身邊的張箐怡一臉的錯愕,尹仲也向她投來擔憂的目光。尹月傾一身血汙,緩緩走向太子。現在她十分好奇,太子趙封祺看到活著她站在他麵前,會露出怎樣的神情?太子趙封祺驚嚇的看著出現在宴會上,渾身是血的太子妃。太子趙封祺的瞳孔驟然放大,酒杯從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破碎聲音。趙封祺的眼神逐漸陰沉了下來,卻還是裝作一臉驚嚇跑過來緊緊抱住她,看向自己的太子妃,“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渾身是血?”看著麵前假惺惺的太子,尹月傾也隻好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大聲故意說道,“殿下,您派手下讓我去禦花園,說是有禮物送給我,可是我卻在去的路上,遭受到他們的襲擊。”這番話如尹月傾所預想,成功激起宴會上眾人驚恐的表情,開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