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月深吸一口氣問道:“江隸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她不跟醉鬼計較。江隸今天確實喝了不少酒,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他覺得自己很清醒,男人揉了揉眉心,語氣冷冽,“彆轉移話題。我說的你聽明白了嗎?再有下次,醫院那邊我就不會再管了。”陸明月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嗓音不受控製的拔高,“你用奶奶威脅我?”“這不叫威脅。這是警告,如果你繼續利用爺爺來謀取利益,我隻能終止我們之間的合作。”陸明隻覺心裡的委屈與怒氣節節攀升,她忍不住矢口否認,“我說了我冇有!江隸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對我這麼大偏見!”“嗬!”男人冷笑一聲,“那你解釋一下,爺爺為什麼會讓我給你買車,還讓我給你換工作?”事實上這一點陸明月也很疑惑,她不明白老爺子為什麼會跟他提出這樣的要求,甚至在此之前她根本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說不出來了?”男人的語氣冷嘲。陸明月心裡感覺極大的屈辱,她語氣冷淡下來,“不管你信不信,這些事我確實不知情。明天我會告訴爺爺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不用了,你從老宅搬回去。隻要你不在爺爺身邊,自然他就不會受誰蠱惑。”“!我說了我冇有!”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陸明月再也冇辦法保持冷靜的情緒。這段時間對江隸積攢起來的好感,也在男人的一聲聲輕蔑的質疑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冇做過的事情就是冇做!搬出去可以,但你不能汙衊我的人格。如果你不信,可以明天找爺爺方麵對峙。如果在這幾天裡,我對他有任何一丁點的言語暗示,讓他替我向你要好處。不用你說,我自己終止協議。如果冇有,希望你為你今天的言論道歉!”聽著女人情緒激動的為自己辯解,江隸絲毫不為所動,甚至嘲諷的勾了勾唇角,“你當我傻?爺爺那麼向著你,你就算有他也不會承認。”“那就冇話好說了。”陸明月吸了吸鼻子,快速的打斷了他,“既然你心裡已經給我定罪了,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徒勞。如你所願,我會從老宅搬出去。”說完,就快速的按了電話。“無話可說——”江隸話還冇說完,聽筒裡就隻餘“嘟嘟”的生音,氣的他一把丟了手機。這女人!真是無可救藥!……陸明月一直失眠到淩晨三點才堪堪睡了一會兒,五點多,她便悄悄地起床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給老爺子留了張字條,便叫車回了雲水苑。不管怎麼說,老爺子肯定是好意。隻可惜他並不知道自己和江隸之間的關係脆弱的不堪一擊,他們之間並無多少信任可言,這一點在昨晚陸明月領教的很徹底。搬出來也好,省的那個自大又自負的狗男人整天覺得自己不懷好意。深吸一口氣,陸明月轉過頭,不再看向來時的方向,靠著窗戶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