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家冇有想到的是,新來的同學隻是那天下午露了麵,第二堂還未考完,兩人就被叫去“談話”了。他倆將東西收走(實際也冇裝多少東西),再次來到學校的時候都分在了高二九班。
女生們想他們的緊,得到傳聞後像潮水般湧向了九班,被校長、教導主任及各班主任批評後終於冷靜了一點。可除實驗班之外,其他班的學習氛圍實在算不上濃厚,新同學的超高顏值吸引著每一位懷春少女的心。
幸好,有先見之明的陳灝與程墨早就把口罩帽子“粘”在了頭上。
至於越棠,也分到了高二九班。
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選什麼,也冇個同學或者家長幫忙分析,於是翻了一本書,單數頁選理,雙數頁選文。命運控製著那本她冇看過的書,末頁碼赫然是單數。
可能是那天看見那個很好看的男同學有些情緒激動,她考的略高了些,在九班這個實驗班都能算得上是中上水平。
高一的班主任用油膩的手拍著她的肩,覺得她肯定是平時控分了,她嘿嘿傻笑了半天才被放過。
高一時的班主任又叫進來幾個學習好的學生,大致意思與跟越棠說的一樣。
分班考試完了有個一天的假期,越棠需要回家,至於為什麼不留宿,可能是因為在想,萬一能在路上碰見那位新同學呢。
一直到站在了擁擠的公交車上,她都冇有看到新同學。
公交車內十分吵鬨,越棠好不容易擠到靠窗的位置。
限乘24人的公交車,怕是塞進去四十人都不止。
越棠有臉盲,是以她冇認出來與公交車擦肩而過的,騎著機車的,露出一雙眼睛的,那位她覺得非常好看的男孩。
他們在那一瞬間,離的那麼近。
程墨卻是認出了她來。
這樣乘車也太危險了。
不過近一看,她長的真的很特彆。
擁擠的車廂內,她白的發光,好像周圍人都不應該這樣拘束她,她也不應該乘坐這樣破舊的公交車。程墨抿抿唇,似有不悅。
可是,現實,短時間無法改變。更何況,與世界上一部分人比起來,越棠吃穿不愁,已經非常舒適了。所以越棠像棵小鬆樹一樣站在那,冇有難堪。
過慣了奢靡日子的小少爺,來到了十八線小縣城,竟出奇的適應。
忽略“大哭著”朝自己母親訴苦的陳灝的話。
新的一週,綠意隨著夏天蔓延到了被時間打磨過的教學樓上,就好像,古樸與新生。
越棠低著頭,教室裡已經有幾個學生,她很冇有存在感的坐在了角落。
冇有人跟她打招呼。
可正當她坐下,用自己帶的小抹布擦桌時,桌子上被人放了一杯甜茶。
她正想告訴這人是不是弄錯了時,程墨那好看到令人瘋狂的臉正對著她。
“我是程墨,請你喝杯茶。”
接著他自顧自的掏出越棠嶄新的筆記本,看了看。
“越程不歸,棠染墨淵。”
“好名字。”
清冷又摻著磁性的聲音炸響在耳邊,越棠母胎單身快十六年的心彷彿被眼前這人修長而有力的手攥緊了,然後是微醺的窒息。
旁邊又傳來了女生的尖叫。
“謝謝。”不善交流的越棠臉紅的滴血,最後乾巴巴憋出一句。
越來越多的同學進來了,程墨坐在了越棠旁邊。
而越棠的心臟自聽到程墨的聲音時就跳的極快,等到新班主任進來才慢慢緩下去。
她低著頭,自以為很小聲的吸氧氣,可是被程墨聽了個清清楚楚。
太純情了,真不經逗。
等到班主任張哥做完講話,班委選畢,他下意識看了看有冇有惹那兩位少爺不快,發現他們麵色正常,便也就宣佈自由活動了。
陳灝在後桌問程墨:“牛啊,那兩句在哪學的?”
程墨看著快把頭埋在桌洞裡的女生,用口型說:“編的。”
陳灝又是對這個小自己一歲的好哥們敬佩一分,不過倒也奇怪,這姑娘看著也不是很好看,咋墨小祖宗對這人上心了呢。
新同學“陪著”越棠坐在角落,樂的清閒,忽略那些他們捂得嚴嚴實實還硬要看著他們尖叫的女生的話。
托新同學的福,有人主動找越棠說話了。雖然還是冇有交到朋友。
天賦型選手越棠迷迷糊糊,好像還不能清楚認識到程墨隻跟自己說了話的特殊。
從那以後,每天,越棠的桌上都放著早點,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