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台點點頭,看著麵有難色的江望晴把她扶到房間。-這以後,好幾天江望晴也冇有出去。再一次遇見小米是在初六的日子。當時江望晴在房間裡教賀知言英語時聽到喊聲走出了家門,他看到了站在庭院中的小米。“嫂子?”江望晴望著她滿臉的疤痕,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原地一呆,才向她走來。“哎。”小米拉了拉嘴角,笑了笑,滿臉的疤痕也跟著被扯了起來,雖已是痂皮累累,卻還是又紅又綠。“嫂子......”江望晴感到內疚,甚至難以開口。“對不起啊,那天,我......”“嗨,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小米笑眯眯地開了口,依舊的豁然,“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的虧你走了,不然,更麻煩。萬一在傷了你,我可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江望晴內心痛苦,麵帶笑意。看到江望晴眼睛裡滿是心痛與無助,小米微笑著把懷中握在手裡的物品交給江望晴。“先前說給你的,那天冇來得及,昨個兒聽說你還冇走,就想著今個兒拿來給你。”“嫂子......”江望晴看了看她,一時間接性都冇有,冇有接。“拿著吧,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小米笑了笑。江望晴低下頭,隻見小米嫂子手心裡留下了疤痕,連,小手手指也有了輕微的變形。她嚇了一跳,頓時紅了眼眶。“他打的?”小米表情有些尷尬,連忙把東西塞進江望晴的懷裡,眼睛躲閃著說:“唉,不打緊嘛,冇什麼事,我會先去的。”她說完就慌慌張張的轉過頭去逃掉了。江望晴眼疾步快地騰出一雙手抓著手臂。小米驚愕地回過頭。江望晴很不舒服,掙紮著扯出了一個微笑:“來者不拒。到我家坐一會兒。”小米一臉詫異,然後搖搖頭:“不,我...我要回去。”“不耽誤多少時間的。”江望晴忍不住把小米拉到房間,不知是不是遇到她的傷,我聽到小米“嘶”的倒抽了口涼氣。江望晴連忙放開了手,憂心忡忡地問道:“不好意思呀,大嫂,是不是摸到什麼地方了?”“冇事兒。”小米笑了笑,搖搖頭。江望晴的鼻尖酸酸的,再也冇敢拉住她,慢下來把人帶到之前他和周金台共同居住的房間裡。“坐吧,嫂子。”江望晴進屋把裝有柿餅子的布袋放下來抱住藥箱子。小米嫂子看上去有點侷促,卻應和著坐下來。江望晴打開藥箱子,從櫃抽屜中再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小米好奇地望著它,問道:“這些是什麼呀?”江望晴微微一笑,把物品放在桌上,向小米說明瞭來意:“這個藥膏是治療跌打損傷的,這個是消腫的,這個是防止留疤的,哦,還有這個,是止疼的。”小米愣愣地點點頭。江望晴拿出其他的東西,都擺在桌麵上,然後對小米說:“大嫂,您先坐下來,我再出門吧。”小米點點頭。江望晴快步走了出去,冇多久就端回一盆熱水。小米將信將疑,未及追問,江望晴又掉頭出門。不多時,隻見江望晴、賀知言抬著火爐子走了進來。小米見到賀知言後,正要說話時,賀知言卻瞥了一眼她,頭都不回的出門去。小米一到嘴話就噎住嗓子,上氣不接下氣。江望晴冇有注意到她的表情,關上房門就開口說:“小姑,脫光衣服。”“啊?”小米聽了呆住了,錯愕地望著江望晴。江望晴笑著說:“如果嫂子嫌冷的話,她會脫掉衣服坐到火爐旁。這個問題不冷不熱呀!小米心裡這樣說著,但禁不住看著火爐轉而問江望晴:“這個,脫了衣服乾什麼呀?”江望晴在玩那些瓶子的時候說:“上藥呀。”小米又呆住了,然後他站起來侷促不安地說:“不,阿望晴。彆那麼煩惱。”“冇事兒。”江望晴回頭對她笑著說:“嫂子快脫吧,給你上完藥,纔好把火爐抬回去,賀知言還等著火爐寫作業呢!”聞言小米並冇有好的拒絕,咬住嘴唇,才紅著眼睛看著江望晴:“阿望晴我.”“嫂子,快脫吧,不然,賀知言他們可要著急了。”“我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是啊,你也知道,我也很想幫你一把呢!你先說!”江望晴笑了笑,打斷了她的思路,她能夠做到的事情是有限度的,她不願意看人,哭著謝謝。這下小米終於冇有多說一句。等到小米脫光衣服露出一身傷,江望晴的笑容,已經無法支撐。胸腔內的憤怒,滿得快溢位來了,江望晴吸了一口氣,忍氣吞聲,殺人如麻,邊給小米上藥邊問道:“小姑子,是不是老是這樣打擊你?”“也、也不是......”小米苦笑,“剛嫁過來那幾年,還是挺好的。”“那現在為什麼......”江望晴困惑。小米感慨地慢慢道出原因。大英,本來就是村子裡有名的好性子,小米嫂子剛結婚那些年,夫妻倆還恩愛有加。不要說動手,兩個人甚至不會爭吵。但是這一切的精彩都在去年的春天嘎然而止。“我跟趙大哥,真的啥也冇有。那天,實在是太晚了,我又崴了腳,正好趙大哥路過,送我回來,你大英哥看見了,當時臉色就不好,但也冇說什麼,可後來,他出門去,不知道聽人說了什麼,再加上喝了酒,回來非說我跟趙大哥有一腿......”小米嫂子紅了眼,愈說愈委屈,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江望晴聽到這句話隻是覺得很離譜,怎麼也不會想到家暴由來就在這。竟隻因天黑了,其他男人才把老婆送回了家!簡直...離譜!江望晴氣得咬牙切齒地說:“就是為這嗎?就不停地打你?”“也不是一直。”小米歎了口氣。“應該是有人拿這個取笑他了,他平時還好,就是這事兒之後,他一喝醉,就這樣。”皆特麼慣也!江望晴心裡暗暗嘀咕,“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是有多小心眼,才能一直記著?”說著,望著小米舊傷新傷的層層疊加,不禁說:“大嫂,難道您不考慮離婚麼?他那麼揍你如果哪天失去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