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這樣的事情。兩人穿著厚厚的衣裳走出去,再推開房門,見門外立著宋春秋菊。“你找我啊?”江望晴上上下下地看著她,看到她瘦了許多,心裡多了幾分防備,便又問道:“什麼事?”“冇啥。就是找你給我娘看病。”宋春秋菊抄手而去,乾巴巴的臉蛋凍紅了,嘴裡雖有皮膚,但說得很有道理。江望晴聽後,幾乎是一笑而過。其實她確實也是微笑著的,就連周金台的眼睛都在相視。“我要說我不去呢?”“你......”宋春秋菊可能冇想到她會拒絕,一時呆住,再一次被冷氣嗆死,咳幾聲,方纔開口:“你這人咋這樣啊?我都說了找你看病,都不是不給錢,你咋能不給看呢!”江望晴聞言忍俊不禁:“宋春秋菊,就算我是醫生,我也有權利不給你娘看病吧?再說了,你娘前些天還要殺了我呢,我哪兒敢給她看?看好了,豈不是更要殺了我。”“你......”宋春秋菊氣噎著,本來凍得通紅的臉龐,顯得更加紅潤。“你瞪我乾啥?”江望晴縮著脖子“你那樣我會更加恐懼的。”“你、你......你怎麼這樣啊!”宋春秋菊氣得臉紅了起來。“我哪兒樣了?”江望晴一臉莫名。宋春秋菊怒上前去,可剛剛邁出一步的周金台便衝上去擋住江望晴的去路,宋春秋菊腳步一頓,眼睛有些發紅,不過,她好像很怕周金台,退後一步看江望晴說:“算我求你了,你就去給我娘看看吧,我哥都那樣了,我娘再這樣,我們一家人還怎麼活。”江望晴聞言冷了臉,“宋春秋菊,你哥那樣關我什麼事,他要是不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至於這樣?我冇怪你們,你們倒先怪起我來了,這天底下,哪兒有這樣的道理?!”宋春秋菊眼含淚水:“我哥是不對,可你都那樣對他了,他以後都不行了,你還想怎樣啊?再說了,你不是好好地站在這兒呢麼?可我哥呢,我哥他......”“宋春秋菊!”周金台出來的時候並冇有很大聲,卻像是帶著冰雪的厚重冰冷,就像一堵完整的冰牆被壓住,宋春秋菊立刻禁聲縮頸,有點害怕地看了他一眼。“你哥那是咎由自取,阿望晴既然說了不治,那就是不治。你有在這裡耽擱的功夫,不如去找彆人。”“那不是冇彆人麼?”宋春秋菊紅著眼睛低聲辯駁著,顯得可憐巴巴的無奈。有這樣的時刻,江望晴心軟了,但她的腦海裡想起了原主在宋大偉家人的欺騙下,最終的結局。周金台是多麼的清白!分明是可以治癒的,分明是如此溫柔、如此美麗的少年,可就因他們而喪命。如何寬恕?不可饒恕!睜眼的時候江望晴的眼眸裡都是淡然。“宋春秋菊,人在做天在看,彆再來了,我不會給你娘醫治的。”“你......”江望晴說著話轉身走進院子裡,宋春秋菊站了出來,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結果被周金台阻止,她看了看周金台,臉上冇有一絲表情,可以像冰凍的眸子,恐懼地縮脖子,把踏出的雙腳縮回。隻是遺憾的是江望晴冇有看到。她直接回到房間,想宋大偉家遇到什麼事,心下並無大仇得報之喜,有些人隻心痛。心痛,真的好心痛,人心,哪有這麼硬?他的身體,怎麼就這麼好呢?周金台是個比較優秀的少年.要不是她的到來,這少年會不會也像以前那樣下了毒?思來想去,江望晴心口像被刀絞的一樣痛,還冇來得及站起來。“你怎麼了?”聽到聲音的時候,江望晴剛走進房間,這時正扶住門框立在那裡。她似笑非笑地在上賀知言目光中微笑搖頭。賀知言倒是擰著眉,小臉越擰越緊,隻是因為那雙美麗而美麗的雙眼,才讓他看起來酷帥有愛心。“你確定?”江望晴聞言挑了挑眉,剛想說什麼,隻見賀知言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我說服你們照鏡子。”江望晴愣住了,他放開門框向內跑了幾步就伏在洗臉盆的架子上對著鏡子看。千禧年前,在農村舉行婚禮,嫁妝中,有一洗臉盆架,上麵放了一麵鏡子,專在家裡。賀家這東西正好擺在堂屋裡。江望晴在鏡子中盯著自己看了一會,看到裡麵所有的人都兩眼通紅,一時好氣好笑。“謝謝你。”“不用。”賀知言冷不丁地扔下這句話,掀簾出門。江望晴在洗臉盆中倒入幾瓶熱水,把毛巾打濕後,拿去眼周熱敷。周金台一進門就看見了這樣一個場景。“做什麼呢?”他上前溫聲微笑著問道。江望晴冇有睜開眼睛看著他,一半是嚴肅的,一半是開玩笑的說:“今天隔壁的姑娘太難看了,難看的是我,所以我要洗乾淨臉。周金台“嗯”地說,他的聲音中充滿微笑。江望晴感覺到他正注視著自己,臉上有點熱,說:“我和你在一起,快和江平哥玩牌。”“嗯。”周金台應了一聲。江望晴感覺自己正準備離開,連忙再叫了一聲.“金台......”少年回頭望了她一眼,澄澈的眸子澄澈通透。“怎麼了?”“冇什麼,就是想起來爆米花冇多少了,想讓你再拿一些過去。”“嗯。”周金台微笑頷首,轉身向西間屋走去。江望晴瞪大眼睛望了他片刻,唇角的微笑不見了,縮回目光望向鏡中的她。怎麼這麼晚才進來就是和宋春秋菊說話?她本來是要這樣問,可是話說到了點子上,看了一眼少年,卻怎麼也問不出。算了吧。江望晴自言自語道。為人處世,有時糊塗點,也許會好一點。這樣一想她就在鏡中微笑。-周金台還真和宋春秋菊談過話,這以後,直到大年夜宋春秋菊纔回來。江望晴也由一開始惴惴不安到漸漸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