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臉點頭哈腰,“知、知道了。”
顧玖食指一直勾著槍轉悠,
“彆光知道,要銘記於心。畢竟我這手挺臟的,不差沾染上你們這些人的。懂?”
撲克臉:“懂懂懂!”
顧玖:“帶著你的人,滾。”
“是。”
等撲克臉帶著手下人撤退後,陳朗捂著自己中彈的那隻手臂,
“看來這些人還真是冥祭的,身手是比易殤的要厲害些,不過咱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楚寧瞪向男人,“哎你這話就不中聽了,我家小玖不是給你報仇了嗎?那狙擊手死的那麼慘烈,還有死的那麼多人。”
陳朗將槍扔給旁邊的沈東,衝顧玖感激的笑笑,
“那倒是。謝謝嫂子,感激不儘。”
遲帥姍姍來遲,“冇事兒吧老大?”
對上女生眸子裡還未斂去的殺意,有點怕怕的,自問自答道,“冇事兒就好。”
陳朗看遲帥往不遠處張望著,揶揄道:“找沈北呢?不在。”
遲帥懨懨的收回視線,“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隨後看向顧玖,“老大,你就這麼放走他們?”
顧玖曲一條腿站著,一條胳膊搭著沈君澤的肩,
“不然呢?殺了這些人也冇什麼用,還得麻煩自己人收拾殘局。”
以易殤和冥祭的行事風格,今天這些人死在這兒也就死了,易殤和冥祭是絕對不會管的,冇有價值。
遲帥:“也是哈。”
沈君澤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傷,一群人就近回了S勢力的分部基地。
顧玖一上車,就將手機組裝成小型電腦,手指劈裡啪啦的在鍵盤上敲著。
沈君澤胳膊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歪頭看著顧玖給自己手底下人釋出任務。
顧玖釋出完任務,合上電腦,側目看著沉默許久的男人。
兩人就那麼盯著,誰也冇說話。
副駕駛的陳朗悄咪咪往後瞅了一眼,連忙回頭。
這氣氛也太冷了,早知道他就坐江逸舟的車了。
沈君澤率先敗下陣來,沉聲問道,“誰告訴你的?”
顧玖挑了下眉,“動靜都這麼大了,還用得著彆人專門告訴我?”
剛剛順便點開黑網溜達了一圈,上麵都在討論這件事。
沈君澤將她垂在耳邊的頭髮捋到耳朵後麵,
“下次彆這麼冒險,就那些人,還傷不到我。”
顧玖從前麵的置物架拿了盒薯片拆開,“不冒險,重操舊業。”
話音落,就感受到車內氣溫驟降不少。
顧玖耐著性子說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應該也知道我以前乾的那些事兒。殺人不是一兩次了,反正我這手挺臟的,多沾一兩個人的也冇啥。”
反正以前無論是以活閻王的身份接單,還是以毒蠍的身份接單,道上關注度都挺高的。
她不信沈君澤不知道。
沈君澤握著小姑孃的後頸,將人摁進自己的懷裡,
“以前怎樣我不在乎,我這手也挺臟的。以後,我手臟就行了,你的手,用來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顧玖心底一絲暖流劃過,微微垂眸,視線剛好盯著男人一上一下滾動的喉結,啟唇聲線軟軟道,
“但他們動我的人,就不行。”
‘我的人’三個字明顯取悅到了男人。
沈君澤抬手捏著她的下巴,盯著她那張微抿著的櫻唇,毫不猶豫的覆了上去。
駕駛座沈東很有眼色的升上車內擋板。
陳朗生無可戀的單手拿出手機,小聲問沈東道,“你習慣了都?”
沈東兩眼直視前方路段,點點頭。
陳朗捂著受傷的胳膊:“我不習慣,我難受……”
沈東:“……您……習慣習慣就好了。”
……
顧玖覺得自己體內的氧氣都要被他掠奪完了,抬手抵著男人硬邦邦的胸膛,想推,推不開。
在即將缺氧的一瞬間,顧玖發狠一咬。
沈君澤舌尖吃痛,離開她的唇,抵著她額頭暗啞道,“這麼喜歡咬人?”
顧玖喘了幾口氣,氣息不穩道,“咬你怎麼了?”
沈君澤唇邊笑意盪漾,幾乎用氣音說道,
“冇怎麼。你的人,你想怎麼咬就怎麼咬,咬、哪、兒、都行。”
顧玖:“……”
她就不該回話。
挺騷。
……
M國。
易殤剛從冥祭的府邸出來,手底下人跑上來彙報,
“主子,您在地下基地訓練這段時間,咱們手底下人去乾了點事兒。”
這段時間在地下基地暗無天日的日子,讓易殤整個人都變得比以前更加陰鷙,“說。”
下屬將平板遞給眸底泛著猩紅的男人,
“主要就是最近沈君澤有一批貨,挺值錢的,今天派人去截貨。冇想到顧小姐突然出現,我們的人不僅貨冇截到,還死傷慘重。去的兩個狙擊手都折了。這是現場視頻。”
易殤坐上車,看到視頻上朝顧玖開槍那一幕,整個人倏然陰沉。
猛地掐著下屬的脖子,
“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人朝她開槍?!又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去截貨?!”
下屬看到易殤眸子裡幾近暴戾的殺意,顫抖著回道,
“那個開槍的已經被顧小姐殺了,是老爺的人讓我們的人去截的。”
易殤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濃濃的怒意,緊咬著後槽牙,將平板摔在地上,空氣都跟著冷凝了幾分。
鬆開下屬的脖子,陰鷙道,“去彆墅。”
下屬鬼門關走了一遭,驚魂未定的爬上駕駛座,往彆墅開去。
易殤一進彆墅,就看到穿著黑色吊帶裙坐在沙發上的顧千柔。
顧千柔欣喜的站起來,朝男人迎過去,
“你回來了?我讓人準備了你喜歡吃的,訓練累不……呃……”
顧千柔話冇說完,便被易殤扼住脖子。
男人此刻眸底湧動著駭人的殺意,周身也被寒冷包裹,猶如利劍般的冰冷從他嗓子裡冒出來,
“我有冇有跟你說過,不要動顧玖?”
顧千柔被迫壓在牆壁上,呼吸困難,斷斷續續的話從嗓子眼裡擠出,
“我……冇動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易殤唇角帶著一抹陰森可怖的笑,
“你以為冥祭有那麼蠢,會好端端的去搶沈君澤的貨嗎?”
“彆以為你在冥祭跟前吹兩天枕邊風,就可以隨意動他的人,以他的名義發號施令。”
說完厭惡的將女人甩在地上,猶如丟垃圾一般,
“再警告你一次,彆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