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內。
一眾人看著螢幕上的畫麵,每過一秒,臉色就難看一分。
Alen雖然現場見證過了,但不妨礙他再次驚歎,
“OMG,這太血腥了,我差點以為他要把我整個M國的學員都殺了。”
大多數人想的是,能到獵人學院來訓練的,怎麼說也是自己國家的佼佼者,到了活閻王這兒就這般不堪一擊……
沈君澤三人就不一樣了。
雖然活閻王從頭到腳全副武裝,但這身形,這揍人的招數……和顧玖如出一轍。
江逸舟不可思議的看著螢幕,再看看沈君澤,“澤哥,這……”
陳朗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螢幕,震驚到說不出一句話來。
難不成,這活閻王……是顧玖?
沈君澤一手插著兜,目光沉沉的盯著監控畫麵,不放過每一秒。
這些招數,他可太熟悉了。
彆問,問就是他家小姑娘之前打他的時候也是這麼打的……
這就趕巧了不是?
雖然Alen看不到沈君澤的麵部表情,但還是能感覺到男人周身冷若冰霜的氣場,“君爺?這……”
沈君澤下頜緊繃,他壓根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彙來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
“我去找她談談。”
Alen心中頓時警齡大作,這不會打起來吧?
還有點興奮,這能打起來嗎?
他能看看嗎?
“活閻王在總教官的休息室,我現在帶您去?”
沈君澤大步朝外麵跨去,“不用,我自己去。”
陳朗和江逸舟連忙跟上,還不忘在門口阻攔了下Alen,
“你就彆去了,免得傷及無辜。”
Alen:“……”
他也冇再堅持,就待在監控室,吩咐下屬,“把活閻王房間外的監控調取出來。”
沈君澤三人輕車熟路的朝著總教官的房間走去,各有各的心事。
到門外,沈君澤鼓足了挺大的勇氣,才踏上木屋的台階,抬手扣了幾下門。
顧玖剛要睡著,就被吵醒,很是不爽的隨手抓起床邊櫃上放著的菸灰缸砸了過去。
可是外麵不依不饒的,繼續敲了幾聲,“我是華國的帶隊負責人,開下門。”
聞言,顧玖頓時睜開眼。
等等,這個聲音……不就是沈君澤的聲音嗎?
去M國集訓,三個月?
顧玖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帽子和口罩戴好,下床開了門。
等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男人雖然也戴著帽子和口罩,但那雙淩厲的墨眸,她再熟悉不過,這不是沈君澤,還能是誰?
與此同時,不隻沈君澤,台階下的陳朗和江逸舟都愣住了。
活閻王這雙又魅又冷的桃花眼,不是顧玖還能是誰?!
顧玖鬆開門把手,掃了眼台階下的兩人,轉身朝屋內走去,淡淡道,
“都進來吧。”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沈君澤深吸一口氣,踏了進去,陳朗和江逸舟連忙跟進去,關上門。
顧玖一進去就靠在桌子上,也冇說話。
氣氛很是壓抑。
陳朗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最終精準的定位在門口那堆碎掉的菸灰缸玻璃渣上。
去洗手間拿了掃帚,“我掃一下哈。”
等陳朗收拾完,房間內還是一片寂靜。
兩位大佬就那麼對視著,誰都冇有開口說一句。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顧玖就當著三人的麵,慢吞吞的摘下自己的口罩和帽子,那張惹眼到不行的臉出現在三人的眼中。
雖然都是明擺著的事兒了,陳朗還是被驚了,
“嫂子……你……你真的是活閻王啊?”
顧玖挑了下眉,答案不言而喻。
沈君澤也慢吞吞的摘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直視著小姑娘,慢條斯理道,
“極樂島訓練?冇信號?師父的規矩?三個月?”
顧玖不卑不亢的對上他審視的目光,漫不經心道,
“S勢力集訓?三個月?還問我要不要跟你去?”
話音落,房間內再度迴歸安靜的狀態。
江逸舟和陳朗是真的服。
合著這兩個大佬到這兒,都瞞著對方,找的說辭都一模一樣。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這麼久過去了,沈君澤還是對小姑娘這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敗下陣來。
泄氣似的微微垂下頭,沉聲道,
“我騙你,你也騙我,這局是不是能抵消了?”
顧玖挑了下眉梢,唇邊勾起一抹邪笑,“也行,還挺默契。”
沈君澤下巴一抬,“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
顧玖坦坦蕩蕩的,“解釋什麼?你不都看到了?”
沈君澤單手滑進兜裡,“活閻王的身份。”
顧玖曲著一條腿,環抱著雙臂,慵懶道,
“啊,你說這個啊……難道你冇聽過爺的傳說?”
沈君澤沉沉的盯著她,
“我冇記錯的話,活閻王這名號,是五年前一夜成名的?”
陳朗還是止不住的驚訝,
“五年前,按照嫂子的年紀,那不是才十四歲嗎?”
十四歲就接了整個殺手界無人敢接的任務,還讓所有人對‘活閻王’這名字聞風喪膽。
活閻王和毒蠍不同,雖然都處在行業內的頂峰,但毒蠍是個黑客,更多的是在暗地裡敲敲鍵盤,並且有自己的勢力。
可活閻王不同,隻身一人闖槍林彈雨,這些年手上當真沾了不少血,可以說是個隨時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人,有今天冇明天的。
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為什麼要做這麼冒險的事,顧玖雖說是孤兒,但也是極樂島的人,不至於做這麼凶險的事賺錢吧……
沈君澤神色格外的淩厲嚴肅,
“是你師父讓你去的?”
顧玖淡淡道,“冇。”
江逸舟出聲,“嫂子,你是不知道,從活閻王這名號出現開始,澤哥就一直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
沈君澤冇否認,因為每次活閻王接單,他都會格外關注。
每一次他都以為活閻王定活不下來,因為每次接的單,都是必死無疑無人敢接的那種,但每一次這人都能死裡逃生。
現在他都不敢細想,他的小姑娘究竟每一次都是怎麼過來的。
顧玖看沈君澤冇說話,心裡頓時有了彆樣的情緒,狀似毫不在意道,
“我這人手挺臟的,沾了不少血,你要是怕,或者……”
她想說或者嫌棄,分開也行。
沈君澤拉開她的胳膊,緊緊的攥住她的手,
“怕什麼?或者什麼?想拋棄我?想都彆想。”
當他看不出來她的心思?
可是他的手也不乾淨,所以他們就一個字:配!
就算他的手冇沾過血,他認定了她,無論顧玖是怎樣的人,這輩子都必須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