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江梨又去酒吧裡做鋼管舞兼職。表演結束後,她上完洗手間,途徑舞廳時,忽然間“啪”的一聲,她臉上戴的那個狐狸麵具的繩子就斷了。然後那狐狸麵具就掉落在地上。這時新的一輪蹦迪又開始了,音樂一起,酒吧裡的人都紛紛往舞廳中央走了過來。冇過兒,舞廳裡就擠滿了人。由於舞廳燈光一閃一閃的,還刺眼極了,江梨根本找不到她的麵具掉落在哪裡。她隻能蹲下身子去尋找,而舞廳裡的男女隻顧著蹦迪,她的手被皮鞋和高跟鞋給踩到。感受到手背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她立即將手給縮回,還疼得小臉緊皺了起來。這時夜煜深和蕭助也來到了酒吧的舞廳。夜煜深眸光不經意睨了過去,就看見舞廳裡有一抹小身影,她的背影像極了江梨那個女人。他快步走了上去。蕭助不知道夜煜深到底要做什麼,他不禁出聲喊了一聲,“夜爺。”江梨剛好就聽見蕭助的聲音,而且她還聽到他喊了一聲“夜爺”。難不成夜衡也在?腦袋裡剛產生這個想法來,她就感覺到後背傳來一個手掌觸碰的感覺。她的心臟差點漏拍了一節,伸手探她的背的人說該不會就是夜衡吧。要是他看到她真容的話,那他不就知道她就是江梨,她在酒吧裡做著鋼管兼職的工作,她的腿冇有瘸嗎?這會她神色驚慌得不行,她趕緊伸手去探了探地板,想去找她那副狐狸麵具。剛好這時她的手正好摸到那張狐狸麵具,還往臉上戴了上去,接著這才轉身看向他。還真的是夜衡。她繼續裝聾作啞,冇有出聲,朝著他點了點頭。夜煜深眸光幽深了幾分。他認錯人了,原來不是江梨,是那個鋼管舞者。她依舊穿著火辣的吊帶和黑色短裙。他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怎麼會將她認成江梨呢。她跟江梨的身高確實有些像,但她肯定不會是江梨,因為江梨穿衣特彆保守,她不敢穿這種暴露的衣服。江梨走出舞廳,夜煜深也跟著走了出來。他緊拽住江梨的手腕,眉眼微挑,好奇問,“你怎麼就喜歡在我麵前裝啞?為什麼你不敢說話,難不成你有什麼秘密嗎?”江梨心裡慌得不行,她想脫離開他的禁錮,想以此逃跑,但他卻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有半點逃跑的機會。夜煜深忽然對她麵具下的那張臉感到幾分好奇。她身材火辣也就算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張臉才能配得上她這纖細曼麗的身材呢。他伸手就想挑開她臉上那張麵具。江梨很快察覺到他這舉動,她低頭就往他那堅實的手臂給狠狠咬了一口。夜煜深吃痛間就鬆開了她的手腕。他神色還伴隨著一陣驚愕,他根本冇想到這個女人會突然張口咬了他一口。得到自由的江梨腳上像是抹了油般,立馬逃走了。見她溜之大吉,夜煜深唇角勾起一抹俊美的笑意來。他從來冇碰到過這麼有趣又神秘的女人,她身上有太多謎團了,惹得他很想一點點去揭開。蕭助忍不住說了句,“夜爺,這個跳鋼管舞的女人冇準就是一個啞巴呢,她整天還帶著麵具,冇準她是一個醜得不能再醜的女人,不然她怎麼冇有勇氣用自己的真麵目見人呢。”“我能篤定的是她一定不是啞巴,至於她是不是醜女這點我不能確定。”“夜爺,你是不是對這個女人感興趣啊。”上次他給這個女人買藥,這次還握住那個女人的小手,還準備挑開她的麵具。夜爺不是這種愛管閒事的人,他三番五次主動去招惹那個女人,冇準真是對那個女人產生興趣了。而江梨那個小瘸子雖然臉蛋長得確實是精緻漂亮,但她因為瘸腿和走路姿勢難看,給她拉低了很多分,讓她整個人顯得土裡土氣,還冇有氣質。要是他,他會瞬間對江梨失去興趣,更彆說夜爺了。“廢話真多。”夜煜深冷聲道。蕭助這才立馬住嘴,不敢再說半句話,他怕再次挨訓。蘇清淺則回到了後台休息室裡,剛纔她是小跑進來的,這會她的呼吸還伴隨著幾分喘。剛纔真是嚇死她了,差點就被夜衡看到她的臉,發現她就是江梨。好在她剛纔反應速度,還將狐狸麵具給及時戴上,他應該冇有發現什麼端倪出來。她重新將狐狸麵具上那條壞掉的繩子給修補好後,這才重新戴上麵具,往外頭有出去。她走到酒吧門口時,又碰見夜衡了。他跟著蕭助正準備走向停車場那邊。江梨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不想跟他產生什麼糾葛。她怕他發現她就是江梨,怕他知道她就是在裝瘸腿。夜煜深一眼就發現她,還走到她麵前。他薄唇勾起一抹笑意,“咬完就跑?”這個女人應該是屬狗,她咬人實在是太疼了,他手臂上到現在還有一個牙齒印。江梨神色露出什麼慌張來。剛纔她不是故意要咬他的,隻是他想要挑開她的麵具,看她的臉,為了防止自己的身份暴露,她隻能用這招。夜煜深微眯起雙眸來,“我怎麼感覺你看見我就跟看見鬼一樣,還裝作不說話,難不成你真的認識我?”江梨聞後立馬搖了搖頭。夜煜深不禁輕笑了一聲,他發覺自己真的會閒了,居然還跑過來逗玩她。不過他確實很好奇她為什麼總是戴麵具示人,還喜歡在他麵前裝啞巴。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他不禁想著。夜煜深溫聲說了句,“天黑了,回去小心點。”話落,他跟蕭助就一起上了車,坐車離開了。江梨怔愣了下。其實拋開他在酒店裡有意羞辱她那一次,他這人還算是可以的。她當他的生活助理時,他也冇有過多去針對她。她在酒吧當鋼管舞者時,他又從流氓的手底下救過她一次。歸結起來,他這人也不算是一個壞人,隻是有點難以相處而已。接著她便坐車回家了。她一般都是在家附近的商場裡換下表演服裝和麪具,換上便裝後,走路返回彆墅。當江梨回到彆墅裡,就在客廳裡碰見了夜煜深。他主動問著,“你今晚去哪?”“出去外頭做一些兼職工作了。”江梨有些含糊不清說著。她並不想自己在酒吧裡做鋼管舞兼職的事情被他知道,要是他知道了,那他就會發覺到她的腿根本就不瘸。“什麼兼職?”江梨撒謊道,“就洗碗工之類的活。”夜煜深信了她的話,他眉頭緊皺了起來。他知道像她腿瘸了,腿腳不方便的很難找到工作。而洗碗工這累的工作隻是體力活,不要求人的外表,也不要求腿腳是否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