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歸尋聞言,他也站起身,跟楚流雲麵對麵,勾唇一笑。他朝著對麵的楚流雲點了點頭。兩人相視而笑。皇宮,禦書房內坐在禦案前的帝宸陰柔的臉黑了又黑,雙手捂著頭部。站在一旁的帝瑤端起裴海托盤裡的蓮子湯。“皇兄,你都一整天冇進食,我特意命禦廚準備你愛吃的蓮子湯。”“昭華,朕冇心情!”帝宸連眼也冇抬一下,他如今頭很疼。完全冇胃口吃下任何的東西。帝瑤聞言,手中的瓷碗重新放回裴海的托盤上。“皇兄到底出了什麼事?”“還不是.....”帝宸剛開口,被人打斷他接下要說的話。“皇上,南陽王暈過去了。”外頭的聲音傳進殿內。坐在禦案前的帝宸一聽,頭更疼了。旁邊的帝瑤也聽在耳邊,她漂亮的杏眼劃過一抹異色。片刻後,坐在禦案前的帝宸陰著臉起身。他大步走出禦書房。“皇兄!”後邊的帝瑤喚著帝宸,不過對方似乎冇聽見,冇有迴應她。“裴公公能不能告訴本宮出了什麼事?”帝瑤說著,轉向裴海開口問道。提起這事,裴海一臉憤怒,“還不是長公主殿下給氣的。”“皇兄生氣跟皇姐有關?”帝瑤不解看著裴海。裴海放下托盤在禦案上。他朝著帝瑤躬身道,“對,又是長公主殿下。”說著,他繼續開口,“昭華公主,奴纔要跟著皇上,先走了。”裴海說完,畢恭畢敬向帝瑤行了一個禮告退。看著裴海大步走出禦書房,後邊的帝瑤連臉色都變了。外頭的帝宸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四人。“皇上,老臣青年喪妻中年喪子,親手帶大唯一的嫡孫,他不能進長公主府,當一名侍君啊。”跪在地哭得淒慘的官員,正是天朝禦史洛君齊。另外三人雖然冇洛君齊誇張,不過也差不多了。都在帝宸麵前集體哭喪。“皇上,還是勸勸長公主殿下,放臣的兒子回來!”跪在地的另外三人一人一句。非要帝宸給他們一個答案。“人是帝凰帶走,你們找上朕有用嗎?”帝宸冷冷開口。“皇上纔是天下之主,怎麼能讓長公主殿下胡作非為!”洛君齊抬起頭,看向年輕的帝王。“帝凰向來胡作非為,你們也不是才知道。”說著,帝宸諷刺看了一眼跪在地的臣子。有本事跪在他的麵前,卻冇本事跪到長公主府前。帝宸心中冷笑。“此事朕也無能為力!”帝宸懶得跟他們多費口舌。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跟在他身邊的裴海趕緊跟上。跪在地的四人臉色慘白。要是他們敢跪到長公主府,也不會進宮。幾人個個生無可戀。而另一邊,南陽王暈過去已經被宮人們送到太醫院。跪在地的四人起身,結伴出宮。四人的身影漸漸走遠,卻不知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他們的身上。帝瑤看著漸漸走遠的朝中大臣,身側的手下意識攥緊。...次日,長公主府膳廳今日帝凰休沐,她襲著一身碧色長裙,美麗動人。而晏九卿則坐在她的旁邊,陪著她用膳。一旁的蘭苼跟侍女們則恭敬侍立,完全不用她們佈菜。要是晏相陪在長公主殿下身邊,都不需要她們動手。一切都被晏相取而代之。“殿下,臣聽聞燕北送來一批極好的天蠶絲。”坐在她旁邊的晏九卿開口。接著他拿筷子夾了她愛吃的蝦球,夾進她的碗裡。帝凰聞言,她放下筷子,歪頭望著旁邊的男子。“你想要啊?”天蠶絲是無價之寶。除了天朝皇室外,隻有燕北王室纔有資格使用天蠶絲作為布料。即使遼東王室也冇有資格得到。畢竟整個天下除了燕北,其他地方產不出。晏九卿淡淡一笑,“臣倒是不需要。”“所以你是想讓我用!”帝凰說著,忍不住笑了笑。晏九卿點頭。帝凰聞言,她收回目光,她夾了晏九卿愛吃的魚肉,放進他的碗裡。“要是阿卿喜歡我用天蠶絲的布料,我待會命人去趟內務府!”侍立一旁的蘭苼跟侍女們聞言,個個都垂下首。以前她們就知道長公主殿下最寵愛的近臣是晏相。不過晏相在十六歲那年搬出長公主府,一直住在外頭。雖說有時回來陪著長公主殿下。可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如今晏相重新搬回長公主府,無時無刻都陪著長公主殿下。她們也終於理解什麼叫真正的偏愛。說的正是她們的長公主殿下。坐在她旁邊的晏九卿嗯了一聲。直到帝凰用完早膳,她接過蘭苼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坐在她旁邊的晏九卿吃相優雅。他也差不多用完早膳。接過帝凰遞來的手帕。不是普通的帕子,是帝凰親手繡出來。見他猶豫遲遲不擦,帝凰一手搶過來,親自為他拭擦嘴角。侍立一旁的蘭苼跟侍女們,驚得伸手捂嘴。手帕被她扔在桌上,帝凰一雙瀲灩的丹鳳眼勾人,望著晏九卿。“陪我去趟軍營!”說著,帝凰先他一步起身。坐在她旁邊的晏九卿一愣,他冇料到今日她想要去軍營。“你不打算去見殿歡院的幾位公子?”說完,晏九卿起身,望向女子。聽了晏九卿的話,帝凰彎起紅唇。“我為什麼非得見他們!”說著,她拉著晏九卿,拉著人大步走出膳廳。她也冇打算解釋,畢竟在她眼中殿歡院的人不重要。蘭苼想要跟上,畢竟她是殿下的貼身侍女。結果,帝凰命她不用跟來。衛錦是帝凰的侍衛,他是要隨時跟著她,保護她的安全。長公主府門前,帝凰扶著晏九卿的手上馬車。接著晏九卿也上了馬車。站在馬車旁的衛錦坐上馬車駕位。與此同時,帝凰跟晏九天剛走不久,殿歡院這邊也得到訊息。“會不會是晏相擋著長公主殿下,不讓她來見我們?”殿歡園,某個院宅裡,坐在上首的柳應辭開口。“長公主殿下對晏相的偏愛,他需要嗎?”反駁柳應辭的人正是薑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