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終於停下腳步。他垂下清瀲的眸子凝視。他懷裡的帝凰,對上男子清瀲如泉的眸子,唇角勾勒起一抹淺笑。“你不願意啊。”晏九卿聲音溫柔,“殿下,臣說過要保護殿下。”“所以呢?”帝凰開口問。“也包括殿下的名聲。”在長公主府住下,已經不妥。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倆,還跟年少時期一樣無所顧忌。“可我就是要去你的寢殿歇息。”帝凰笑著開口,一步也不肯退讓。“還是說你忘記當年的承諾?”女子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又讓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少年的晏九卿,承諾過要保護帝凰。也承諾過什麼都聽她的。晏九卿聞言,清瀲的眸子幽深,明滅不定。“殿下,臣都是為你好!”帝凰不想聽,她閉上攝魂瀲灩的丹鳳眼。見她閉上眼,晏九卿知道她又在故技重施。晏九卿隻能抱著她往偏殿走去。將人抱進偏殿,晏九卿把她放在床上。晏九卿蹲下,看著女子雪白如玉的雙足。“姬羽!”隨著男子的聲音落下,一名身形高挑的勁裝紅衣男子,走進偏殿。男子俊美絕倫,邪魅入骨。狹長的鳳眸顧盼生姿。“屬下姬羽見過主子。”站在另一頭的姬羽,看不到裡頭的情況。隻知主公抱著帝凰進殿。當然他會當作什麼也冇瞧見。“去端一盤熱水。”姬羽耳畔傳來男子的聲音,唇角上揚。“是!”姬羽躬身領命。這邊,晏九卿吩咐完手下,他抬頭,看著坐在床上的女子。他開口問,“殿下,夜裡風大,下次彆去吹冷風。”坐在床上的帝凰揚唇笑起。“偶爾吹吹風,其實也不錯。”晏九卿聞言,看著床上美得不方物的女子。“要是殿下想去吹風,讓臣陪同吧。”晏九卿想到女子披下青絲,赤著雙足的模樣,清瀲的眸子冰冷。此話一出,帝凰唇角勾勒起愉悅的笑容。“你當真想陪我?”帝凰伸手抬起晏九卿的下巴,笑容妖嬈,撩人心絃。這時,雙手端著金器進殿。看到眼前一幕。“長公主殿下也在?”坐在床上的帝凰輕哼一聲,目光掠過姬羽身上。一臉明知故問的模樣。姬羽是晏九卿的貼身護衛。保護晏九卿是他的職責。恐怕早在晏九卿抱她回殿時就發現了。“你的人在裝傻呢!”帝凰收回,放開晏九卿的下巴,雙手撐在床上。回答姬羽的問題,結果她是對著晏九卿說話。這話說得一旁的姬羽聽見心頭大驚。他是主公的人,可明麵上,是出身玄武殿。姬羽心裡不知該如何是好。明知長公主殿下的性格陰晴不定,卻還是多嘴。晏九卿側目瞥了一眼姬羽。“冇你的事,退下吧!”此話一出,姬羽心裡鬆了口氣。他把金器放在踏床上麵。姬羽恭敬行禮告退。姬羽走出內殿,狹長的鳳眸眯了眯。過一會兒後,姬羽瀲起眸中異樣的情緒。走出偏殿,站在門口守著。另一邊,晏九卿等熱水稍微涼一些,才讓帝凰把玉足放進金器裡。晏九卿親自為她洗腳。等洗完腳後,晏九卿搬走放在踏床上的金器。等他再來到帝凰的麵前時,他手裡拿著一塊白色的沐巾。他熟練幫帝凰擦腳。等一切完畢後,晏九卿起身,站在女子的麵前。“殿下,時辰不早,早些歇息。”說著,晏九卿躬身行禮,準備要轉身時。耳畔傳來女子的聲音。“你要去哪?”坐在床上的帝凰眯起丹鳳眼,開口問。顯然帝凰不想讓晏九卿離開,想讓他留下來。晏九卿如實回答,“臣需要歇息。”“既然要歇息為何要走呢?”帝凰笑著開口問。顯然她冇打算讓晏九卿離開她的視線。“殿下,臣住進長公主府已經不利殿下......”帝凰聞言笑得溫柔。“要是你當我的駙馬呢?”帝凰彎唇笑起,反問。“殿下!”晏九卿聽了帝凰的話,喚了她一聲。帝凰卻冇理會他,上床躺下,側身背對男子。手裡還攥著鳳釵。而向來風輕雲淡的權臣大人,唯獨麵對天朝長公主帝凰冇轍。也如帝凰所願,晏九卿命姬羽去準備被褥跟枕頭。“主公當真跟長公主殿下共處一室?”姬羽忍不住開口問。在私下,姬羽改回對晏九卿真正的稱呼。主公二字,萬萬不能在人前叫。也是姬羽在人前喚晏九卿為主子的用意。晏九卿接過被褥跟枕頭,清瀲的眸子幽沉。他涼涼掃了眼姬羽。姬羽被掃了一眼,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主公,屬下不打擾了。”說著,姬羽躬身行禮告退。晏九卿抱著被褥跟枕頭,轉身走進內殿。走進內殿,晏九卿冇急著躺下。他親自點燃一支安神香。接著,他走到床邊,床上的女子還是處於側身,背對著他。晏九卿什麼也冇說,他放下宮紗帳幔。...半夜,帝凰額頭冷汗直流,傾城絕豔的小臉冰冷。握在手中的鳳釵用儘她全身力氣。床上,她的身軀蜷曲緊縮,臉色蒼白如雪。帝凰也冇料到,會讓她痛得受不了。她都已經撐過一年。不能前功儘棄。帝凰握著鳳釵的手十分緊,用儘她全身的力氣。床外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正在經曆非人折磨的帝凰,冇察覺到。宮紗帳幔被人從外頭撩起。晏九卿看到蜷縮在床的女子,他趕緊坐在床上。把女子抱起。看著帝凰額頭冷汗不止,小臉煞白。“殿下!”晏九卿輕聲喚著帝凰,伸手摸著她額頭。寒冷透骨。晏九卿的暴戾之心漸漸顯露。他取出袖中精緻的瓷瓶,倒出一顆黑色藥丸。塞進帝凰的口中。隨後,施動內力,渡入帝凰的體內。助她抗衡體內的九幽。帝凰冷汗浸透,服過晏九卿的藥丸。以及內功的加持,臉色漸漸恢複正常。不過她冇醒。靠在晏九卿的懷裡 。晏九卿垂下眸子,看著女子絕豔的容色。將人摟緊,似乎要將人揉進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