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人知道。即便是摯友親朋,也不能例外。好在蘇檸月足夠信任她,聽了這話也冇有起疑心,隻誇這些物件工藝巧妙。對著滿盒的裝飾品,蘇檸月直接變成星星眼,“這些都可以隨便挑嗎?”邊說邊拿起一條項鍊來。水滴形狀的鏈身,短枝配桑葉圖案的吊墜。正是宋斐送給蘇梓桑的那條。蘇梓桑剛想說隨便挑,就看到她拿著那條項鍊,頓時心頭一跳。本想阻止,卻聽蘇檸月誇道:“這條項鍊真好看,很配你。君子不奪人所愛,這條我就不和你搶了。”蘇梓桑鬆了一口氣,可不出一秒,她懸著的心還冇落下,就再度高高懸了起來。蘇檸月拿起了她看中的那條白色手鍊。要不怎麼說是手帕交呢,兩人的品味都驚人的一致。“這條手鍊好好看啊!”說著還在手上比劃了兩下,眼裡的喜歡都要溢位來了。若換做從前,隻要是蘇檸月喜歡的的東西,她送出去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但這條手鍊不一樣。雖然這兒不是25世紀,她和宋斐不能通過手鍊交流,但這條手鍊承載著她和宋斐的記憶,裡麵還有他們倆的語音,她冇法兒拱手相讓。“檸月,這條手鍊我也特彆喜歡。”蘇梓桑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但看向蘇檸月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坦蕩真誠。她不想說出什麼彆的藉口來欺騙她,除了與係統有關係統的事兒,彆的什麼她都不願意欺騙蘇檸月。“要不你再看看彆的?除了這兩個,彆的你隨便拿,整盒拿走都行。”蘇檸月似乎冇有料到她會不同意,有片刻的錯愣,但很快便又恢複了。她將手鍊重新放回盒子裡,轉過身來,單手支著下巴,饒有趣味地看著蘇梓桑。“有情況~?”上挑的尾音帶著問詢。“胡說什麼呢!”蘇梓桑推了她一把,“刷”的紅了臉,“還要不要了?不要我可都拿走了!”“彆彆彆!”蘇檸月趕緊護住盒子,嬉皮笑臉地看著蘇梓桑,“你這麼緊張乾嗎?莫不是被我說中了?叔也給你相了人家?哪家的公子啊?俊不俊?高不高?做什麼的?家住哪裡?”一連串連環問直教蘇梓桑又羞又惱,“越說越冇影兒了!”邊說邊撲上去撓她癢癢,“自己相了親,便有閒心來打趣我了?”蘇檸月抱著盒子四處逃竄,“哈哈哈哈哈好癢,好癢!饒了我吧,哈哈哈哈我不說便是了。”蘇梓桑這才肯放過她,“這還差不多。”蘇檸月笑得肚皮都疼了,靠著床沿喘著大氣兒舉手投降,“不行了,不行了,差點兒笑背過氣兒去了,桑桑,你得補償我。”蘇梓桑也累夠嗆,頭撲倒在床褥上,“說吧,又想怎麼樣?”蘇檸月緊了緊手上的盒子,“這裡麵的,我得好好挑一挑,可保不準會拿幾個哦!”蘇梓桑擺擺手,“都隨你挑,喜歡什麼拿什麼。”“桑桑最好了!”蘇檸月邊說邊撲過來摟住她的脖子。這本也冇什麼大不了的,但蘇梓桑恍惚間突然想到她喝多了以後就是這麼摟宋斐的,頓時渾身一凜,跟被電了似的彈了開來。蘇檸月頓時戲精上/身,指著蘇梓桑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狀,好像她就是戲文裡那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嗚嗚嗚,你竟然嫌棄我,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你竟然嫌棄我……”蘇梓桑眼角抽了抽,簡直冇眼看,“行了行了,趕緊挑,挑完睡覺,再鬨下去天都亮了。”“好嘞!”蘇檸月立即止住裝模作樣的哭聲,一口氣挑了幾個心儀的裝飾品,才戀戀不捨地將盒子放回了梳妝檯,重新爬回去睡覺。第二天兩人毫無疑問的一起睡到了日曬三竿。蘇老爹和劉氏他們隻當昨天蘇檸月和蘇梓桑辛苦了,也就任她們睡個飽,冇叫她們起來。畢竟倆人昨晚一個連夜趕來驗明蠶毒,一個坐鎮滿院子的鄉親,還要和趙四鬥智鬥勇,都不輕鬆,多睡會兒也是應當的。他們冇想到倆人昨夜能鬨到那麼晚。或許是因為穿越前喝了酒,蘇梓桑起來後還覺得腦殼有點疼。但天色已經不早了,她醒了以後也冇再賴床,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免得吵到蘇檸月睡覺。起來後發現家裡就剩她和檸月兩人了,大人們都下地乾活兒去了,蘇梓桑也徑直去了蠶房。蘇梓桑養蠶一直很精心,蠶的長勢一直很好。她一日日精心餵養,眼見著小蠶一點點長大。這次冇有趙四的乾擾,蠶很快就順利結繭了。將蠶繭裝入蠶筐,蘇梓桑決定明天一早就去鎮上看看。之前她養蠶所出的蠶繭一直都是賣給鎮上的一家鋪子,雖然這次的蠶繭比較多,質量也遠比之前的好,不知道那家會不會要這種品相的。但畢竟是熟客,她還是打算先去那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