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桑過去常見人喝酒,還以為酒有多麼好喝,誰知啤酒入喉的瞬間,隻覺辛辣不已,一點兒冇嚐出滋味來。還不如椰奶好喝。皺了皺眉,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將啤酒喝完,畢竟喝都喝了,不能浪費。見她這樣,宋斐也打開了另一瓶啤酒灌了下去。同是一瓶啤酒下肚,宋斐是一點兒反應也冇有,蘇梓桑卻喝得酩酊大醉。看著燒紅了小臉,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小姑娘,任誰也不會想到她隻喝了一罐酒,還是啤的。宋斐輕輕拍了拍她發燙的小臉,柔聲喚她:“桑桑?桑桑?”蘇梓桑仍然一動不動,睡得可香。宋斐無奈,“這兒睡容易著涼,去臥室睡好不好?”邊說邊將她抱了起來,往臥室走。更何況,麵前這個還是他心愛的姑娘。看著懷中的可人兒微紅的小臉和軟糯的嘴唇,宋斐強忍著撲上去咬一口的衝動,深吸一口氣,抬起一條腿支撐住她的身體,以便騰出一隻手來撥開她的腦袋。“桑桑,乖,彆亂動。”嗓音帶著意味不明的喑啞。可是很快她就後悔了。小姑娘重新又撲上來不說,還哼哼唧唧地發出幾聲嬌/嗔以示不滿。那聲音好似帶了鉤子,能勾走人的三魂七魄。宋斐喉頭滾動,艱難地嚥下了一口唾沫。拚命忽略心底的悸動,咬著牙將人抱回了臥室。不過是幾步的距離,他卻走得大汗淋漓。將人往床上放好,他便逃也似的出了臥室,關上臥室門,纔敢靠著門框喘著粗氣。原本試圖冷靜片刻,誰知根冷靜不了。明明已經被那股邪/火折/磨得想要爆炸,偏還忍不住回味方纔手心的溫度,耳後的呼吸,胸膛的心跳。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決定——去浴室洗個澡。將水量開到最大,讓冷水兜頭往下淋,以緩解周身的燥/熱。她還那麼小,就算他自認是個畜生,也不會對她下手。他不捨得。正是因為她是她心愛的姑娘,是他心尖尖兒上的人,他才更不捨得委屈了她。更何況,他不配玷汙她。但是一想到就算不是自己,也還是會有彆人,會有彆人做她的夫君,會有彆人與她共赴巫山,會有彆人與她相伴終生,他就心痛得不能呼吸,恨不得活剮了這個“彆人”。浴室裡水聲“嘩啦嘩啦”,臥室內蘇梓桑卻睡得安逸香甜。“宿主,你到底還走不走啦?”係統在蘇梓桑耳邊嚷嚷道。隻要宿主不回去,他的任務就還不算結束,他當然得催著她回去了。蘇梓桑砸吧砸吧嘴,不理會他,繼續睡。“再睡下去我就不帶你回去了哦!”一聽到係統說不帶她回去了,蘇梓桑的酒就醒了大半兒,“騰”得一聲坐了起來,揉著眼角連聲答應,“回,回回回。”係統笑了笑,“打開窗戶通通風,瞧你這一身的酒氣。”窗戶一開,冷風灌進來,蘇梓桑也酒醒得差不多了,卻聽到係統在她耳邊笑得不懷好意。蘇梓桑蹙眉,“你又想乾什麼?我現在冇有想買的道具。”係統翻了個白眼,“誰說我要提道具的事兒啦?”蘇梓桑笑了笑,“能讓你主動開口的,除了道具還有什麼?”係統也笑了笑,“當然有了,比如你酒後失態的窘態。”蘇梓桑眼皮跳了跳,不是吧,她剛剛撒酒瘋了嗎?“我乾什麼了?”語氣裡有點兒心虛。“噗,”係統恨不厚道地笑了出來,“真要看?”蘇梓桑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總得心裡有數。”“小姑娘還是太年輕,有時候喝斷片了也是好事兒,能讓你少點兒尷尬。要知道,有一個幫你回憶酒後失態的人……哦不,係統,比酒後失態本身更可怕。”“你就彆賣關子了,快說吧。”蘇梓桑忍不住催促道。係統冇再多說,直接調出了視頻。雖然在古代他隻能與蘇梓桑的身體建立連接,從而用她的感官去感知世界,見她所見,聽她所聽,但這是25世紀。在這兒,他可以隨時記錄視頻,還能儲存下來給蘇梓桑看。蘇梓桑看完視頻,臉上剛退下去的紅雲又重新爬了回來。關掉視頻一頭撲倒在床上,將腦袋整個埋/進枕頭裡,內心有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她剛剛為什麼要看?為什麼要對著宋斐這樣?最關鍵的是,她剛剛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宋斐喝完還那麼清醒,而她卻……算了,不願再回想。即便這是25世紀,即便她自認為已經在25世紀適應得很好,可這件事還是突破了她的接受程度。男未婚女未嫁,這未免也太猖狂了。不對,怎麼能這麼想?要是婚嫁了那不更完蛋!蘇梓桑懊悔不已,恨不能以頭搶地爾。冷靜了一會兒後,便趕緊催促係統,“走走走,快點帶我回去,我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她不能再留在這裡了,多一分一秒都不行。要是一覺醒來又碰到宋斐,那得多尷尬啊!係統邪魅一笑,“好嘞,馬上回去。”說完,眼前一道白光一閃,蘇梓桑就成功回到了自己的閨房。回到熟悉的房間,看到床上竟還睡了個人,蘇梓桑驚得後退半步。待看清床上那人的麵容後,她這纔想起來,穿越前她就是和檸月睡在一起的。是這回穿越的時間太久了,她都給忘了。將25世紀帶來書籍從空間取出收好,又將首飾盒子放到妝台擺好,她這才準備脫/衣睡覺。可不等於她轉回身,就聽到身後的蘇檸月突然問她:“這麼晚你起來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