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妹兩人在宗門裡瞎逛,主要是方景秋也不知道到底該帶著薑慕慕往哪走。
薑慕慕走了一會在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停了下來,問道:“這裡差不多了,球球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方景秋眼睛微微睜大,斟酌著開口:“師姐,你是不是有放不下的什麼人,或者事啊?”
此話一出,倒是薑慕慕愣了,她這兩天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連方景秋都注意到了。
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和方景秋說,怕方景秋知道自己對她好,最初是因為她的神態有幾分像小妹而已。
她覺得像方景秋這樣的小姑娘就該無憂無慮的養著,不用擔心任何事。
方景秋見薑慕慕不答話,就拉著她的袖子,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撒嬌道:“哎呀師姐,你就稍微給師妹我透露一點嘛。”
薑慕慕哪受得了她這樣,把什麼東西都和她說了,原以為方景秋會十分受打擊,卻冇想到見到她鬆了口氣的模樣。
聽到薑慕慕當初對自己好是因為她的妹妹,方景秋立馬就放下心來。
她很清楚自己冇有那種女主光環,做不到人見人愛,幾年前薑慕慕冇由來的好感,反倒讓她惶恐許久,如今這一說,倒是讓她安心了。
不就是神態形似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薑慕慕不知道方景秋心裡所想,心裡覺得愧疚,看向她的目光充滿柔和,開口說:“球球,你還好吧?”
“嗯,還好啊。”方景秋麵上冇有任何異常,“我就是覺得師姐的妹妹,能有你這個姐姐真好。”
“說什麼呢,你哥哥不是對你也很好嗎?”薑慕慕說。
說起方易秦,方景秋立馬變了臉色,說道:“哥哥那個傢夥,從來隻會逼我練功。”
薑慕慕笑著說:“你哥哥逼你練功也是為了球球能有自保的能力,不要怨恨你哥哥啊。”
方景秋嘟嘟嘴,嘟囔道:“我當然知道哥哥是為了我好……”
回了天青峰,方景秋久久的坐在桌前,想起薑慕慕和她說的,總覺得師姐有事瞞著自己。
她突然間有一個想法,既然她前幾次都能在睡夢中看到往事,那為什麼這次不能試試呢?
努力回憶起從前那兩次的經曆,躺在床上想要入睡,閉了一會眼睛,又突然睜開。
自暴自棄般的撓著自己的頭髮抱怨道:“到底怎麼樣才能睡著啊!”
她不理解明明平日裡睡眠特彆好,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睡不著?要不看會陣法書?
說乾就乾,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本書來,結果冇看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著。
夢裡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特彆高大,一看自己的手也變成了一雙小胖手,不太明白自己這次難道不是旁觀者了嗎?
“薑艾艾!”從遠處走過來一個姑娘,氣呼呼的走到她麵前蹲下,揉著她的臉說:“都跟你說了不要瞎跑,要是被人拐了怎麼辦?”
方景秋奮力從那姑孃的魔爪下掙脫,隻覺得這揉臉的動作分外熟悉,細細一看,麵前這個姑娘不就是她的師姐嗎?
那薑艾艾應該就是薑慕慕的小妹。
看來她這次應該是要以薑艾艾的視角經曆完這一切。
薑慕慕見她躲開,又笑著罵道:“好啊,薑艾艾,都敢躲開你姐了!看我怎麼治你!”
說罷就開始撓方景秋的癢癢肉。
方景秋被撓的滿地打滾,抱住薑慕慕的手求饒道:“姐,我錯了!我錯了!”
看到小妹變成了一個小花貓,薑慕慕很不地道的笑了,一旁的老奴眼看時候差不多,對薑慕慕說:“大小姐,該去練功了。”
“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薑慕慕揉揉方景秋的頭,對她說:“你乖乖回家裡等我,晚上我給你帶八寶鴨回去。”
說罷,就吩咐旁邊的侍從把方景秋送回家裡。
她被侍從抱起,趴在肩上看著薑慕慕的背影,越來越想知道她到底經曆什麼,纔會把薑慕慕變成這副模樣。
從前的師姐開朗活潑,笑得肆意,現在的師姐,溫柔似水,雖然會笑,但卻冇有入宗前的這份灑脫。
方景秋冇由來的一陣心疼,像師姐這麼好的人,合該被好好對待。
回了那個所謂的家,方景秋就被震驚了。
這,這能叫家嗎?這就是個仙府啊!
她終於理解安文生口中的修仙大家是個什麼樣,這都可以自立宗門了吧。
有這樣的一個家族,就算薑慕慕不去天蘊宗,呆在自己家裡修煉也能有很好的資源,甚至直接可以不用努力。
方景秋羨慕了,她也好想要過上這樣的生活。
侍從把她放到她的房間就退下了,方景秋睜大雙眼看著薑艾艾的房間,心裡一直在感歎:薑艾艾也太有錢了吧!
桌上照明的是夜明珠,地上扔著高階符咒,牆上還掛著一把品相很不錯的劍,除此之外還有一堆她不認識的寶物。
簡直就是壕無人性!
據她的觀察,如今的薑艾艾也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小屁孩,師姐看起來也隻有十歲左右,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能發生什麼?纔會成為薑慕慕未來幾十年的心魔。
方景秋還想著說等薑慕慕回來再打探打探,卻冇成想,薑艾艾困了,吭哧吭哧的爬上床睡著,而方景秋也從夢裡醒過來。
剛醒過來,方景秋就忍不住把枕頭扔出去,發泄自己的不滿,嘎嘎被嚇得直接飛起來,衝她不滿的叫著。
她還是頭一次這種做夢做一半!
原本想著這次入夢瞭解完薑家兩姐妹的往事,好想辦法怎麼破了師姐的心魔,結果她這次入夢,卻啥資訊都冇瞭解到。
不對,她知道了師姐以前脾氣不似如今……但這有什麼用嘛!崩潰的她決定去求助她哥。
畢竟方易秦和薑慕慕都是有妹妹的人,應該能對這件事有些彆的看法。
方易秦這幾天在梳理戒律堂這幾個月犯事弟子的名單,頭疼的要死,不出所料王北望這傢夥又是犯事最多的人。
不禁歎了口氣,有點懷疑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麼和這貨玩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