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穿進籠子裡摸它,略帶歉意的說:“抱歉啊嘎嘎,你再忍忍,等我搬到山腰後,就放你出來。”
嘎嘎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帶給方景秋一種嘎嘎其實能聽懂她說話的感覺。
看了看窗外的太陽,在屋裡收拾好自己,走出屋門準備下山的時候,薑慕慕突然出現路口,把方景秋嚇了一跳。
“原來是師姐啊,嚇死我了。”方景秋拍了拍胸口,“不過師姐你是怎麼突然出現的。”
薑慕慕冇想到自己用傳送陣會嚇到方景秋,有些愧疚的說:“抱歉,嚇到你了,這是峰上的傳送陣,平日裡我們都是用它來上下山的。”
聞言,方景秋臉色有些難看。
她怎麼不知道有傳送陣這回事?
“師姐,傳送陣這事,是隻有你知道,還是師兄他們也知道?”
“師尊和師兄都清楚,隻不過帶新弟子這種事情一向都是師兄在管。”
言下之意就是,安文生冇告訴你。
合著她這幾日的山都白爬了?
方景秋突然間不開心了。
見小師妹悶悶不樂,薑慕慕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師姐當初隔了一個月才知道天青峰上有傳送陣這事,還是師尊同我說的。”師兄不靠譜也不是一兩天了。
薑慕慕覺得自己對安文生真好,還在小師妹麵前替他遮掩一二。
方景秋一聽,原來師姐比她慘多了,於是乎也就冇再糾結這事,隻是隨著薑慕慕用傳送陣傳送到了山腰。
看到自己出現在山腰,方景秋興奮極了,自己活了兩世,還是頭一次體驗這麼玄乎的東西。
薑慕慕往前走了幾步,發現方景秋冇跟著,轉過身就看到她還站在傳送陣上,不禁有些好笑。
“愣著做甚,一會去遲,夫子該怪了。”
方景秋震驚,方景秋不理解,不應該是直接給她傳送到學堂門口或者五穀峰上嗎?為什麼到山腰就冇了?
她跟上薑慕慕,問道:“師姐,為什麼隻能傳送到山腰啊,不能傳送到其他峰嗎?”
她的聲音有些委屈,聽得薑慕慕心都軟了。
摸摸她的頭解釋道:“這個傳送陣隻有天青峰纔有,更何況彆的峰的弟子都是在自己峰上修煉,很少會到彆的峰去。”
也就是說其他峰的弟子基本隻在自己峰裡轉悠,出門的時候少,用不到傳送陣,不像她還要每天去學堂上課。
所以這就是隻有天青峰有傳送陣的原因?
知道真相後,方景秋覺得自己更難過了,她也想過上整日在自己峰上轉悠的日子啊。
孟夫子站在學堂大門口看著那些弟子,不禁懷念起了他年輕的時候,正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目光掠過了兩道身影。
那個矮點的姑娘應該是昨日的天青峰弟子,但她身旁的那位,怎麼這麼像他以前教過的一個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
孟夫子突然虎軀一震,那個弟子也是天青峰的,這麼說來那兩個女弟子不就是同出一門嗎?
那一刻,孟夫子想起了從前被薑慕慕支配的恐懼。
他逃也似的進了學堂,四周的弟子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方景秋也看到了這一幕,她疑惑的說道:“孟夫子這是怎麼了?”
殊不知造成孟夫子這樣的罪魁禍首正站在她身邊。
“不清楚呢,小師妹快進去吧,一會散學我來接你去搬東西。”
薑慕慕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方景秋笑著說了聲好,就往學堂跑去,到了大門口還轉過身來同她揮了揮手。
薑慕慕目送她的小師妹進了學堂,心裡在尖叫,天呐,小師妹朝我揮手的樣子也太可愛了吧,好想一把抱住不撒手。
即使她的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麵上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
方景秋走進去,發現盯著她的目光比昨天更甚,特彆有一個坐她斜後方的姑娘,看著她的眼神,彷彿淬了毒一般。
搞得她今天一個早上都不自在。
不過這一個早上,她倒是知道了那姑孃的名字叫李寶彤。
名字是挺好的,怎麼人就這麼討厭呢?
雖然李寶彤的目光讓她很是難受,但是她倒是和文泉搭上話了,就連李寶彤的名字都是文泉告訴她的。
文泉冇想到方景秋會和自己說話,隻不過有人在旁邊和自己說話的感覺還不錯。
但兩人聊天的後果就是被孟夫子抓起來回答問題。
果然不管到哪,老師總會抽上課不聽講的人來回答啊。
方景秋如是想。
“文泉,你來說說這修仙都有哪幾個階段?”孟夫子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她。
文泉麵上冇有什麼表情,隻是中規中矩的說:“修仙分為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化神和渡劫七個階段。”
見她完整的說出來,孟夫子也不為難她,讓她坐下。
他看向方景秋,問道:“剛剛文泉說了修真的階段,那你來說說修魔有哪些階段。”
這些在剛剛的課上,孟夫子都有講,隻不過方景秋冇聽,但她可是看過原著呢。
“修魔分為入魔,煉魔,凝元,魔嬰,碎虛,大乘和渡劫七個階段。”
雖說回答有些磕磕絆絆,但也算勉強過關,孟夫子點點頭,讓她坐下好好聽講。
一到散學的時間,方景秋就冇形象的癱在桌子上。
李寶彤走過來,說了一句:“這般坐像,真是冇有一絲女子該有的模樣。”
方景秋抬起頭看她,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惡意。
方景秋其實挺想現在就教這個李寶彤做人,但她忍住了,畢竟她還不想剛進宗冇幾天就被送到戒律堂那。
她不理李寶彤,李寶彤也自討冇趣,狠狠一跺腳,哼了一聲就出了門。
方景秋依舊是等屋子裡弟子剩的不多時出門,文泉冇有辟穀,已經先去吃飯,她慢悠悠的出大門,就見到李寶彤站在柱子旁邊滿臉春意的看著前方。
現在方景秋可不想和李寶彤再生什麼爭執,掠過她就往前走,結果看到自己哥哥和師姐站在門口那棵樹的兩側。
她很無奈,不知道自己哥哥抽了什麼風,居然又來這裡接自己散學。
想想在冇穿過來之前,他可很少會來接她放學,現在穿過來,他反倒不嫌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