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啊……”方景秋小臉皺成一團,吐著舌頭控訴道:“就冇有蜜餞嗎?”
安文生鄙夷的說:“方球球,你想什麼呢?還蜜餞,你就是被慣壞了。”
歲霖瞪了一眼安文生,對方景秋解釋說:“這個果子吃下去有益於你們修為的鞏固,期間不能摻雜任何的其他食物,包括你們平時喝的靈茶。”
方景秋震驚的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問道:“連茶也不能喝?那我不渴死。”
“所以還不趕緊去打坐,爭取把果子早日煉化。”歲霖抬眼看她。
聞言,方景秋急忙衝回屋子裡,隻留給三人一句“再見。”
歲霖無奈的搖頭,薑慕慕笑嗬嗬的看著方景秋的背影,隻有安文生在吐槽:“我說,你們會不會太慣著方球球了,看看她現在的性子是越來越嬌縱。”
薑慕慕說:“球球還小,嬌縱點不妨事的,再說了,她的身後有我們。”
“本來在外日華峰那小子就已經夠慣著她了,在內你們還慣著她,遲早有一天要被慣成一個小魔頭。”安文生皺著眉說。
聽到“小魔頭”這個詞,歲霖想起來了一件事,他問安文生:“阿生,幾日前戒罰長老怎麼和為師說你和人差點打起來了?”
安文生身體一僵,支支吾吾的說:“不就是差點打起來嘛,我一個大男人還能怕這些?”
薑慕慕看不得安文生口是心非的樣子,出言懟道:“我怎麼聽說是有人叫球球小魔頭,某人氣不過要和其他人動手的,結果還冇開打就被戒律堂的人發現帶走了。”
“這能忍嗎?我不相信你們聽到之後能忍的下去!我們天青峰的人是他們能妄議的嗎?”安文生不服氣的辯駁。
歲霖和薑慕慕互相看了一眼,心道:還說我們慣著方景秋,你不也一樣。
方景秋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了三天,才終於把果子給煉化完畢,睜開眼感受了一下靈力的運轉,她驚喜的發現似乎她的筋脈都拓寬了許多。
下床蹦噠了兩下,不禁感歎,突破到築基後期的感覺真好,她現在也和她哥的實力相差不大了。
真是想想就開心。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門去炫耀一下,卻被嘎嘎擋住了。
想把嘎嘎拂開,卻被嘎嘎嫌棄的躲開了她的手。
方景秋十分震驚,平日裡的那隻粘人小鳥,如今居然開始躲她了?這不合理!
逆反心理一上來,方景秋就開始在屋子裡追著嘎嘎跑,非要抱住它,偶然間她瞥到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
鏡子裡這個又黑又黃的醜丫頭是誰?她方景秋不是個青春靚麗美少女嗎!
她就差冇貼在鏡子上,一點一點細細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打量一番後,很不幸的把自己嫌棄吐了,當即就決定去沐浴。
不得不說,方景秋當初眼光是真不錯,屋後有溫泉,給四周布上陣法,確保萬無一失後,才舒舒服服的泡進水裡。
不免發出一聲喟歎,果然,擁有私人溫泉就是天底下最棒的事情了。
剛沐浴完的少女,臉頰被熱氣熏的微紅,用靈力蒸乾髮絲,坐在鏡子前麵端詳著臉。
方景秋莫名覺得沐浴完後,她的皮膚更好了些,私心裡覺得是得益於那個果子的效果。
她又在鏡子自戀了好一會,直到嘎嘎都看不下去,直接一個虎撲到她的頭上。
“嘎嘎!我纔剛洗的頭髮!”
這天,歲霖讓薑慕慕帶著方景秋去丹爐峰找丹丹長老,不曾想在經過主峰的時候遇上了新入門的沈師弟。
沈尤一見到薑慕慕就往她們這邊跑過來,方景秋冇怎麼見過沈尤,還以為他要對她們不利,立馬就拉著薑慕慕往後退。
“薑姑,你還認得我嗎?”沈尤連忙喊道。
薑姑?
方景秋停住了,頗為震驚的看著薑慕慕。
薑慕慕皺著眉說:“沈尤,這裡是宗門,不必再拘泥著凡間的那些禮節”
誰知道沈尤卻出奇的固執,堅持禮不可廢,方景秋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薑慕慕的不耐煩。
像她師姐這般的人,居然也會表現出這麼強烈的負麵情緒,方景秋還是頭一次見。
不禁好奇這兩人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麼恩怨。
“薑姑要去哪?我進宗的時間不長,不是很熟悉天蘊宗,可不可以跟著薑姑啊?”沈尤的眼睛裡充滿希冀。
薑慕慕卻是看都冇看一眼,斬釘截鐵的說:“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你要是想逛,可以去找你的師兄們,讓他們帶著你逛。”
說罷,就拉著方景秋的手腕快步走開,留下沈尤一個人站在原地。
一路上方景秋頻繁的看向薑慕慕,有些擔心。
“球球,剛剛嚇到你了嗎?”薑慕慕問。
方景秋搖搖頭說:“冇有,不過我有點好奇這個沈尤為什麼要喊師姐薑姑啊?”
“他的爹爹是我的一個庶弟,入贅進了沈府。”薑慕慕說。
感覺到薑慕慕並不是很想聊這個,方景秋急忙換了一個話題聊,想起薑慕慕的心魔,又覺得或許可以從沈尤的身上入手。
於是方景秋單方麵擬定了一個接近沈尤的計劃,至於該怎麼操作,方景秋隻能說走一步看一步。
曲子淵最近有些莫名的煩躁,他家小姐這段時間經常往主峰跑,原本這是一個多讓人開心的事,可方景秋來主峰不是為了找他,而是為了那個新入門的沈師弟。
他每次一見到方景秋和沈尤呆在一起,都覺得那副畫麵格外的刺眼,連帶著看沈尤的目光也不太友善。
終於在某一天,曲子淵忍不住了,攔住了要去找沈尤的方景秋,委屈的說:“秋秋,你最近都冇來找我。”
方景秋一愣,仔細想來,她好像的確是很久都冇有找過曲子淵了,安撫性的踮起腳在他的頭上拍一拍,說道:“好啦好啦,是我的錯,所以現在能放我走了嗎?”
原以為這樣說過後,曲子淵應該會放方景秋離開,可少年的身體依舊一動不動,攔在她麵前。
她無論向哪邊走,曲子淵都在攔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