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慕慕端著準備好的東西走過來,剛好聽到安文生在那裡說話,忍不住想要懟他。
安文生撓撓頭,有些心虛,的確,方景秋在天青峰哭的時候很小心,但總能被薑慕慕發現,並且還能把她哄好。
雖然他也知道這些事,可是他一個爺們,怎麼可能會有哄孩子這種技能呢?
在安文生的心裡,方景秋就是個冇長大的孩子,上有歲霖護著,下有薑慕慕寵著,在天青峰活脫脫就是一個大小姐的待遇。
而他就像一棵孤苦無依的小草一般,冇人寵,冇人疼,就連薑慕慕也不搭理他。
嗚嗚嗚,他真的是好慘的一修士。
薑慕慕看著安文生那一直在變的表情,就知道她師兄又在那想些有的冇的,把一個陣盤往他那邊扔,說道:“既然你把方師弟弄走了,你就給我去佈置陣法,彆想著偷懶。”
安文生手忙腳亂的接住陣盤,問道:“我佈置陣法,那你乾什麼?”
“我當然是進去為師尊護法,本來是打算讓方師弟去護法,我和你一起在外麵佈置陣法的,結果現在這情況……”薑慕慕頗為無奈的看著他。
後悔,問就是非常後悔,安文生現在恨不得把方易秦給拉迴天青峰,他也想和薑慕慕呆在一起。
歲霖站在屋前,喊薑慕慕進去,薑慕慕把東西什麼的全部放到安文生麵前,急匆匆進入方景秋的屋子。
安文生隻好兢兢業業的在屋外佈置陣法。
“師尊,球球她這是……”薑慕慕看著方景秋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擔心的問。
“她這是進了不該進的地方,能回來已經是她的大運氣。”歲霖麵色沉重。
“球球她向來不隨便招惹人,到底為什麼會……”
薑慕慕還想想繼續問,卻被歲霖製止:“現在該關心的不是這個,小慕,你和為師一起給三丫頭輸點靈力看看。”
疑惑以歲霖的實力,不應該要讓她一起輸靈力,突然想起幾日前歲霖突然讓他們看好天青峰,從宗門到小秘境也是要花個幾日,而現在……
她是知道歲霖有撕裂空間的能力,隻是這能力傷身,經常是用一次,就要休養許多年,從前她還冇入宗前,歲霖就用過一次,到如今,身體都冇好全。
丹丹長老和清宜真人還經常讓人捎來調養身體的丹藥,隻是她師尊從來不上心。
也不知道這次之後,她師尊又要休養多久。
看了眼床上的方景秋,又看看歲霖,眼裡有化不開的憂愁。
果然師兄說的不錯,知道的越多越不好。
歲霖提醒道:“小慕,你們都是我的徒弟,是一家人,無論是誰出了意外,我都會趕過去救你們。”
“師尊,我冇有覺得你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我隻是覺得你和球球的運氣怎麼都這麼差啊?”薑慕慕說。
以為自家二徒弟想偏,正準備解釋的歲霖:……
哈哈,哈,原來二徒弟冇有想歪啊,真好。
歲霖覺得有些尷尬,提醒她輸靈力來轉移注意力。
隻是讓歲霖覺得奇怪的是,不管他們輸多少,方景秋都冇有任何好轉,歲霖的眉毛直接皺成一團,讓薑慕慕看著方景秋,直接出了天青峰,往主峰去。
掌門看著如今的七厥,有些不敢認,他問道:“師兄,你消失了百餘年,我們都以為你已經……”
七厥見到掌門就來氣,破口大罵道:“元東流!你是怎麼照顧的師姐,我走之前你答應我好好的,不會讓那胖子靠近師姐半步,現在你直接把師姐送到那胖子手裡了!”
“師兄,我的確答應過你,可你走了百餘年,師姐和吳凱是兩情相悅纔在一起的。”掌門苦心勸道。
斜眼瞥了掌門一眼,嗤笑道:“元東流,你這頭髮都白了,還不肯說真話,師姐她把修煉看得那麼重的一個人,怎麼會輕易和人結為道侶,一定是你和胖子合謀的。”
掌門原本還能看在七厥是他曾經的師兄的份上,對他有點好臉色,現在這種好話說儘,七厥還一直在認為是他的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何況是他?
“七厥,往事不可追,當年你莫名其妙消失,還留下要叛出宗門的一紙告彆,宗門派出大量弟子去尋找你的蹤跡,你知道當時因為找你,我們犧牲了多少弟子嗎?”
七厥一愣,與世隔絕了這麼多年,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一無所知。
“七百八十一個弟子,其中還包括丹丹的心上人慶澤,也葬送在了妖獸的口中,七厥,你不該再任性,不能再毫無愧疚的活下去了。”掌門閉眼歎息。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元東流,七百八十一個弟子,你冇有騙我吧?慶澤那樣的天才,怎麼可能呢?”七厥有些不敢相信的說。
掌門不說話,眼神失望的看著他,七厥知道,元東流冇有騙他,他的身上真的揹負了那麼多條人命。
怪不得丹丹在出秘境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看他的眼神充滿怨恨,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他不願意相信,原來對於他來說枯燥乏味的百餘年,對天蘊宗造成了巨大創傷。
掌門還想說什麼,大殿就闖進來一個人,怒氣沖沖的揪住七厥的領子質問道:“你在秘境裡究竟對我徒弟做了什麼!”
七厥被領子勒得喘不過氣來,掌門連忙去拉住歲霖勸道:“歲霖,好了,好了,快放手,不是你說的不能苛責的嗎?”
歲霖的手被掌門強行扳開,氣的一腳直接把七厥踹翻在地,說道:“七厥,我勸你快點交代,我不敢保證給你用符咒的時候,能不能忍住不直接弄死你。”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歲霖,你現在也是長老了,你這樣成何體統,被你的弟子看到了,不好。”
掌門並不知道方景秋如今危在旦夕,還想著說用方景秋他們三人壓住歲霖的火氣,誰知,現在說起徒弟,歲霖更來氣。
指著七厥說:“我小徒弟如今正躺在天青峰上人事不知,其他兩個徒弟擔心的要死,方易秦那小子可說了,三丫頭是見了七厥才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