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每數一下,他就豎起一次手指,完全無視尹月傾的沉睡,興致高昂地自說自話,“娘子冇開口拒絕,連眉頭也都冇皺一下,那就是欣然同意了。娘子,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很舒服的。”看向酣睡的尹月傾,國師伸指在她微翹的軟唇上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他蹲到尹月傾身邊,將衣袍慢慢往上掀起,雪白的肌膚觸到冷寒的空氣,女人反射性地縮了縮身子。他凝目細看,眸子裡的興味笑意更濃。靈巧地解開她衣帶,正要扯開時,他的動作突然頓住,全身急速戒備起來,直覺告訴他有視線正在危險的注視著這邊。國師慢慢轉過頭,從昏黑的地牢暗道中緩緩的走出一個身材矮小的成熟男子。跳躍的火光在他矮小的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一雙深邃毒辣凶殘的三角吊眼冷冷地直視過來。“父親還真是心急,一個處於昏迷的女人,玩起來冇有任何迴應,父親不覺得很無趣嗎?”看著牢籠裡的一男一女,許風沉勾起的唇角染上一絲惡意的嘲弄。國師斜眼瞥過去,不悅道,“無趣?我不覺得。隻是我對你不是說了,不準任何人出現在這裡,怎麼,你是來探監的嗎?”許風沉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譏笑,踱步到關押尹月傾的牢房前,雙手用力在牢門一角哢嚓幾下,粗大的牢欄立刻應聲而斷。國師並冇有停止手上的動作,讚歎道,“你進來,是想加入我們,一起玩耍嗎?”頓了頓,勾起的唇角染上一絲惡意的嘲弄,“不過,憑你矮小的身子,恐怕會被女人嘲笑吧。”許風沉鼻中發出不屑的冷哼,走到昏迷的尹月傾旁邊。這時,國師恰巧將尹月傾的上衣完全解開,雪白的肌膚殘酷在空氣中。許風沉抓住國師的手,沉冷的三角吊眼霎時變成冰冷陰沉。“父親,您不是需要這個女人愛上您嗎?我見她也並非是隨便任人拿捏的性子,這樣繼續下去,真的好嗎?”國師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纔開始玩遊戲,怎麼就如此掃興!”“既然父親執意這樣做,我自然不會阻止。”許風沉放開國師,慢慢退到一邊,腳下輕輕轉了一下,腳下一條寸許長的多足毒蟲,從他鞋底鑽出,輕輕地搖擺顫動著,快速爬向昏睡中的尹月傾身上,趁其不備,咬上一口。“這纔像話。”國師滿意地對許風沉點點頭,轉身正要把女人繼續仔細打量把玩一番,卻突然聽到迷糊的囈語。尹月傾雪白的大腿瑟縮地直往上蜷。糟糕!看樣子她是快睡醒了,真是掃興!國師不禁有些沮喪,不敢再拖遝時間,快手快腳地將衣裙給女人繫好,見許風沉還在一旁,怒斥道:“你怎麼還在這裡?”許風沉聳聳肩,“好吧,我先退下,父親如有需要,可以大聲叫我,其實我就在隔壁,也可以通過縫隙,將這邊看得一清二楚。”“滾!”國師惱怒道。許風沉嗤之以鼻,轉身離開。國師再次躺下,把尹月傾照原樣摟好,懷裡的嬌軟的身體扭了扭,濃長捲翹的眼睫輕輕顫動幾下,睜開了眼睛。烏溜溜的瞳仁水濛濛的,像是浸在水霧中的黑曜石般溫潤,看著他眨了好幾下,那層迷濛的水霧才淡淡消散,變得清亮起來。“娘子,你額頭的燒終於退了,真是擔心死我了,睡的好嗎?”他輕聲問道,手在溫柔的放在她的額頭上。“唔,睡得很好,謝謝。”尹月傾柔軟的道謝,聲音還有幾分初醒的迷茫和暗啞。尹月傾覺得整個身體都暖乎乎的,依偎在國師懷中的舒適感,讓她忍不住在國師的懷裡拱了一下。“不用謝,能這樣看著娘子從我的懷中醒來,為夫感覺好幸福。”國師歡快地笑道,手臂隨之緊了緊,讓勁瘦的胸膛與她豐挺貼得更近。尹月傾驟然感到胸口一陣疼痛,迷濛的神智瞬間清醒,也立刻察覺到身體怪異的變化。該死!尹月傾臉蛋情不自禁地微燙起來, 她剛剛可是做起了關於國師的春夢。幸好,幸好那隻是一場夢!麵對國師那張無暇的臉,他對她的笑容燦爛又明媚,彷彿雨後初晴的純淨藍天,這讓回想完夢境,甦醒過來的尹月傾感到十分尷尬和不自在,還有幾分說不明的羞臊與某種玷汙了神聖的詭異罪惡感。她感覺自己真是快要瘋了,怎麼就突然做出這種夢境來!太羞恥了!“七,七郎,你手臂能不能放鬆些,我……我快有點喘不過氣來了。”她臉頰紅燙,努力掙紮著,與國師之間隔出一點點可憐的距離來。“好。”國師微笑著鬆開手臂,專注地看著尹月傾,一臉甜蜜道,“娘子的身體真是柔軟又芬芳,我好喜歡這樣一直能摟著娘子睡覺呢。”尹月傾微微失神,忍住心理上的尷尬和不自在,心砰砰的亂跳,感覺整個渾身的血液都要湧上頭頂。好暈!她伸手撫上國師的臉頰,柔聲道:“其實,一睜開眼睛,看到七郎就在我身邊的瞬間,我也感覺好幸福呢。”“那真是太好了。”國師開心的點點頭,落在尹月傾額角一個親吻,問道,“那麼娘子,有冇有越來越喜歡我了呢?”“喜歡,喜歡的如今不得了呢。”尹月傾笑著摸了摸他銀色好看的長髮。“是愛了嗎?”國師激動的繼續追問道。尹月傾一時怔住,眼神不自然的閃躲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他,認真說道,“我不想騙你,我對你確實有好感,但是究竟是不是已經成為男女那種特殊矢誌不渝的愛,我還是有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