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剛纔說,張箐怡現在經常來看我?”突然,尹月傾像是想到了什麼。“是的,大小姐。”尹仲點頭道,在他的眼中一抹複雜一閃而過,而正在認真思考的尹月傾,並冇有留意到這一抹複雜的感情。尹月傾皺起眉頭,陷入沉思。她的靈魂在張箐怡身體裡,呆在太子府的那麼長一段時間,出入嚴格收到太子趙封祺的管控,可是如今靈魂回到自己身體的張箐怡,竟然能如此頻繁來到丞相府?“給我講講,在我昏迷的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吧。”尹月傾道。尹仲張了張口,看到她蒼白消瘦的臉龐,有些心疼的開口說道:“這個不急,大小姐您剛剛醒來,還是先吃點東西吧。”說著,尹仲喊來門外的侍女,讓她們快去稟告丞相大人,大小姐醒了,另外,趕緊讓廚房準備一些食物,端到小姐的房間。尹月傾微笑看著尹仲忙碌完,這才摸了摸喉嚨,苦笑道,“被你剛纔這麼一說,嗓子確實有些無比乾澀。”尹仲聽後,連忙又去跑過去為她倒上一杯水,端了過來,“大小姐請用。”尹月傾努力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在尹仲的攙扶下,慢慢將水一口飲儘。尹月傾目光傾斜,觀察者著尹仲眼角不經意間露出的疲憊,早在醒來時更是觀察到尹仲的眼睛又紅又腫,很是狼狽。尹月傾將茶杯還給尹仲,伸出手指摩挲著他深深龜裂的嘴唇,“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尹仲接過尹月傾手中的杯子,平淡地搖了搖頭。尹月傾心疼的肯定說道:“是父親責罰你了吧。”尹仲連忙搖頭,“不關丞相大人的事。是我堅持留在大小姐房間要等大小姐醒來,一切都是我的罪孽。”尹月傾搖了搖頭,讓他不用在意。就在這時,侍女們已經將膳食端了進來。尹仲將端到她麵前,說道,“大小姐的身子還未完全恢複,清淡的有利於如今的腸胃。”尹月傾注意到房間裡這群侍女,疑惑的詢問道,“怎麼冇見到我的侍女知夏在這裡?”尹仲揮了揮手,讓房間裡的人退了下去,這才解釋道,“知夏是從小跟著大小姐最親近的侍女,在張箐怡靈魂在您的體內這段時間,我為了免去一些事端,將她暫時調離了一段時間。”“把她調回來吧,丞相府裡,冇有她在我身邊,我很不習慣。”“是,大小姐。”尹仲拿起勺子,把粥吹一下,耐著性子一勺一勺餵給她吃,直到手中的粥碗終於空了, 兩人同時長舒了一口氣。尹仲放下空碗,這纔講起尹月傾昏迷這兩個月期間,發生的事情來。尹仲用極低的聲音歎道:“我不知該從哪裡講起。”“那日,本是我們三人約定去皇廟尋找國師,讓你們把身體互換回來。但是,我與張箐怡的馬車卻在路途中,遇到太子,我本不想招惹事端,帶著她想繞上一段路與你彙合,卻還是被太子攔截,太子將她帶走,我著急先是去了我們會麵的地點,隻見到你的一封信。我不得不返回,就尋找太子他們。由於與太子二人正在發生爭執,當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太子用力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幕。”“我踢了太子一腳,雖然救下了她,但是也激怒了太子,太子拔出佩劍,向我攻擊,我本可以應對太子的進攻,怎料,太子卑鄙,竟將劍指向懷中的張箐怡,為了保護她,我不得不及時應對,太子卻在刺中張箐怡的時候,虛晃一招,又將劍鋒故意一轉,真正的目標是我,若不是張箐怡的挺身相護,這一劍,我必死無疑!”說到這裡,尹仲的眼裡浮現了恐懼,他顫抖著道:“看著為了救我,渾身是血,倒下的她,我和太子都是先後一愣。我更是紅了眼,拿起劍,就想一劍砍了這卑鄙的太子算了,是國師的出現,阻攔了我們的爭鬥。國師說,他有辦法救治,但是要有交換。我不明白國師的意思。”“緊接著,太子隨國師出去,不知他們二人商量了。國師再次回來時候,對著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我說道:‘現在隻有我能救治丞相小姐,要麼我們眼睜睜看著她就這樣失血過多而死,要麼你就答應我,今日丞相之女受傷,與太子殿下無關,相反,若不是太子殿下與我的及時出現,丞相小姐與你都將被某個不知名的刺客弄得個屍骨無存’。”“迫於當時形式,我答應了國師的要求,這才保住了當時大小姐您這具身體的生機。按照約定的說辭,丞相大人甚至將太子當成了大小姐您的救命恩人。在這兩個月期間,丞相大人一直被真相矇蔽。”“我也是後來再次見到張箐怡才得知,你們竟在那日意外各自換回了自己的身體。”“現在回到自己身體的張箐怡,被國師安排居住在皇廟,她正在與太子鬨和離。”聽到這裡,尹月傾忍不住眉頭一挑,忍不住脫口而出,“張箐怡要與太子鬨和離?!”尹仲握緊了拳頭,憤恨的說道,“是的。太子實在是太狡猾了!他更是個人渣!他竟然對張箐怡施暴。太子在府上修建了一個閣樓,將張箐怡囚禁在裡麵,若不是我和國師親眼所見,怎麼也冇想到,手腳被鐵鏈捆綁,鼻青臉腫的女人,竟然是我們南靈國的神女。”尹月傾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太子莫不是瘋了嗎?”尹月傾想起她曾在張箐怡身體裡,成為太子妃,呆在太子府,與太子趙封祺一起的那段時日,渾身忍不住一陣惡寒。重生前的那一世,她隻看到了張箐怡成為太子妃後,與太子趙封祺的各種伉儷情深。冇想到,這一番靈魂互換的經曆,讓她如今有了不一樣的視角。“太子本就是一個瘋子,更是一個擅長隱藏的瘋子。”尹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