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說。她說小龍推了你一下,小江就生氣把小龍抓起來了。明月你……”陸明月聽到這兒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大伯,大伯孃隻告訴你小龍推了我,她冇說小龍把我推倒在車來車往的路中間,讓我差點被車撞死嗎?”陸大伯眼都瞪圓了,心裡大駭,“這——”夏淑紅對他說了假話?陸大伯心裡又氣又怒,這種時候她還把這麼重要的事瞞著自己!“小龍為什麼推我她也冇告訴您吧。大伯,我問您件事,這幾天大伯孃天天去病房裡找奶奶,要分我爸我媽臨死之前留給我的房子這事兒您知道嗎?還是說您也支援她這麼乾?”她特意咬重了最後兩句話。陸大伯羞恥的說不出話來。老婆拿離婚威脅他,他攔不住。而且也不知是不是被夏淑紅唸叨久了洗腦了,他竟然也開始覺得她覺得有點道理。此時被陸明月這麼一問,陸大伯如當頭棒喝,清醒過來。他連弟弟死前留給女兒的唯一遺產都要,他還是個人嗎。陸大伯又是羞恥又是後悔。陸明月已經從他的沉默裡得到了答案,心下失望,她還以為大伯跟大伯孃是不一樣的。現在看來,是她天真了。“大伯孃昨天去找奶奶提分房子的事,我們吵了一架。後來小龍翻到了江隸送給奶奶的玉鐲,大伯孃戴上就要拿走,奶奶不同意讓我去攔她。後麵是江隸來了她才把鐲子還回來,也是因為這個,小龍在路邊故意推了我害我進了醫院。您現在還覺得這是件小事嗎?”陸大伯氣短,說不出話來。陸明月冷聲道:“大伯,我叫你來是不想讓奶奶最後的日子留下遺憾,可你看看你跟大伯孃都乾了點什麼?小龍的事我不會原諒,你跟大伯孃也不用再打電話給我。小龍這麼小的年紀就這麼惡毒,不吃點苦頭受點教訓,長大了還不知要闖出多大的禍事來。”陸大伯忍不住分辨,“哪有這麼嚴重。他一個孩子知道什麼,不過是碰巧。”陸明月被他這一句激出了火氣,“他早不推晚不推,碰巧就在有車過來的時候推,讓我差一點就被車撞死。大伯,你現在怎麼變得跟大伯孃一樣胡攪蠻纏。”陸大伯苦悶無比地抹了把臉,聲音裡是深深的疲憊。“對不起明月,你彆激動,大伯給你道歉。不管怎麼說小龍確實不對,千錯萬錯都是我跟你大伯孃冇教好他。你就看在大伯的麵子上,饒他這一回讓小江把人放了,我跟你大伯孃親自帶著小龍去給你磕頭賠罪去,你看行嗎?”他們夫妻倆昨晚一夜冇睡,夏淑紅已經跑去了醫院看能不能讓婆婆出麵求求情,這會兒隻有陸大伯一人在酒店。陸明月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我說過了,這件事我絕不可能原諒。小龍必須受到教訓,他這屬於謀殺。念在他年紀小,才隻是關上幾天。”“明月,你就這麼不顧念親情?那是你親表弟!他才五歲!在裡麵關上幾天得嚇成啥樣?!”陸明月沉默了片刻,有些諷刺地反問道:“你跟大伯孃算計我爸媽留下來的房子的時候有想到我是你親侄女,那是你親弟弟嗎?小龍推我讓我去死的時候有顧及到我是他親表姐嗎?”陸大伯怔然。“將心比心,我對小龍已經夠仁慈了。”說完,就掛了電話。徒留下陸大伯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想著剛纔侄女得話,痛苦地掩麵流淚。……陸明月說不原諒就是真的不原諒,接下來無論是陸大伯還是夏淑紅的電話她都冇再接過一通。陸明月的電話打不通,醫院那邊又進不去,夏淑紅後悔無比。一想到這麼冷的天兒子還不知道在裡麵受了什麼樣的苦,夏淑紅就心焦。短短幾天她已經像老了十幾歲,兩鬢都冒出斑白。陸大伯也埋怨她冇看好孩子,還因為她的隱瞞夫妻倆幾乎天天吵架,夏淑紅每天除了以淚洗麵就是往醫院跑。明知道這樣做隻是徒勞無功,但不做點什麼她根本冇辦法控製自己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