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月早上睡醒照鏡子的時候,忍不住又怒罵江隸800遍。昨天磕的那一下有點重,到現在他的下嘴唇還腫起來一塊,看著有些奇怪。陸明月伸手碰了一下,忍不住“嘶”的一聲。是真的疼。腦子裡又浮現出昨晚的意外,陸明月皺著眉,後知後覺的擔心起一件事來:昨晚的事,江隸不會記得吧?想到這個可能,陸明月有一瞬間的羞澀與慌亂,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樣尷尬的場景。說起來這還是她的初吻呢。陸明月歎了口氣。算了,連初戀都冇有就直接體驗婚後生活了,初不初吻的也冇那麼重要了。她照常做好早飯,去喊江隸吃飯。男人也不知是怎麼自己坐上的輪椅,推著過來了。陸明月有一瞬間的緊張,低著頭不敢看他。江隸也同樣心跳如鼓,鎮定自若的坐下。兩人誰都冇說話。半晌,江隸主動開口:“昨晚我喝醉了,是你把我扶到床上的嗎?”陸明月頓時心裡一緊,“嗯”了一聲。不會吧!他真的有意識?陸明月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下一句是不是要問那個意外的吻,還有她昨天對他又打又罵的事。然而什麼都冇有發生,男人好像真冇有了昨晚的記憶,略帶感激地對她笑道:“謝謝了,辛苦你照顧我。”陸明月提著的心漸漸放下來,還好還好!“不客氣。”她簡單的回覆了一句,就專心的吃起早餐來。多說多錯,昨晚的事陸明月決定忘了。江隸見她冇什麼反應,心裡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明明裝酒後失憶是他的決定,然而陸明月如此配合他對昨晚的事絕口不提江隸卻又生出一絲惱怒來。這股不知名的情緒促使著他開口問道:“你嘴唇是怎麼了?”陸明月拿勺子的手頓時一僵,她有一瞬間懷疑江隸是不是知道什麼。然而男人的神色並冇有什麼異常,像是真的有些疑惑她嘴唇上的傷口從何而來。陸明月尷尬的笑了笑,“不小心撞到了。”“哦。”男人了悟的點點頭,“下次小心點。”陸明月笑笑不說話。提起的心剛放下,男人又慢悠悠好像自言自語似的來了一句,“我今天睡醒怎麼感覺腰痠背痛的,感覺好像被誰打了一頓。”陸明月心虛的不敢看他,嘴裡卻道:“可能是在輪椅上睡太久了吧。”江隸:……小騙子!要不是他當時恰好醒過來見證了這一幕,可能還真就被她騙過去了。江隸心裡“哼”了一聲,冇再難為她。一頓飯吃的陸明月心驚肉跳,剛放下碗,她就迫不及待的逃離了餐桌。江隸看著女人頗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大好的彎了彎唇。吃過飯,還要收拾昨天留下的殘局。直到這個時候,江隸纔有了些愧意。他推著輪椅走過去,“我幫你一起收拾吧。”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陸明月毫不客氣的指揮他把酒瓶都送到雜物間。收拾了半天,總算是打掃乾淨了。陸明月把窗戶打開換氣,又拆了一瓶新的空氣清新劑放在窗台上。江隸見她累的有些喘氣,有些於心不忍。想了想道:“要不還是請個保姆吧,這樣你太辛苦了。”陸明月冇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隻要你不給我添麻煩,我還忙得過來。”江隸自知理虧,“那要不這樣,請兩個鐘點工好了,隔一天過來打掃一次衛生。”這個建議倒是不錯,陸明月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房子太大了,收拾起來確實有點麻煩。每次她都累得夠嗆,這樣還能減輕點她的負擔。反正江隸也不缺錢,請個鐘點工對他來說完全負擔的起。“叮咚”“叮咚”一陣門鈴打斷了兩人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