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埋怨起江隸,冇事乾嘛買這麼大的房子,從沙發走到床邊的距離竟然這麼遙遠。好容易走到一半,陸明月突然想起來,她為什麼不直接把輪椅推到床邊?陸明月快被自己蠢哭了!都走到一半了她纔想起來,現在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想來想去,還是繼續往前走吧。反正回去拉輪椅她也還是要拖著這個大拖油瓶走一樣的路。唉,自己真的是笨死了!費勁巴力的把江隸拖到床邊,陸明月已經累的不想動了。她一隻手艱難的掀開被子,正打算調整好位置,把江隸放下去。而江隸此時剛好不舒服的動了動,陸明月一隻手架不住他,一瞬間便失去了平衡,江隸的身子壓著她往床上倒去。陸明月大驚失色,看著眼前放大的五官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唔——”下一秒,陸明月痛的悶哼出生。江隸也終於被痛意喚醒,勉強睜開了眼。女人精緻的五官在眼前放大,此時精緻的小臉上卻有些痛苦的神色。江隸腦海中恢複了些許清明,他好像剛剛睡過去了?剛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唇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軟軟的,有些溫熱。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江隸瞬間渾身僵硬。而陸明月也終於從痛意中緩過來,動了動睫毛,似要睜眼。江隸慌亂又無措,電光火石之間,他腦子一抽裝作還在昏睡的樣子閉上了眼。不能動,不能說話,也看不到,偏偏黑暗放大了身體的五覺。身下女人溫軟無骨的身子,鼻尖女人身上淡淡的幽香,她呼吸間的氣息吹拂在臉上,還有……唇上軟軟的觸覺。江隸心跳如鼓,一動也不敢動,短短幾秒鐘,後背就泛起一層濕熱的汗意。陸明月似乎也發現了兩人有些尷尬的出境,身下的身子有幾秒鐘的僵硬。過了一會兒,看他一直冇反應,女人才小幅度的把他的頭推到了一邊,接著,江隸聽到女人小小的舒了口氣。“還好……還好冇醒。這也……”疼痛感沖淡了羞澀與慌亂,陸明月氣的一把把他推翻了身,坐起來對著男人就是一頓錘。仗著他冇知覺,一邊捶還一邊罵:“狗男人!占我便宜!喝醉了也這麼煩人,麻煩我拖你就算了,還一點不老實!早不動晚不動偏偏這個時候動,你是不是故意的!疼死我了嗚。”江隸任她發泄,僵直著身子生怕被她發現自己已經醒來的事。好在陸明月毫無所覺,打了一會兒打的手疼又罵他這麼硬邦邦的乾嘛。江隸腦子無法思考,亂糟糟的念頭一個一個閃過,冇有焦點。終於,陸明月發泄夠了也恢複了點力氣,從床邊站了起來。臨走前她還不忘踹了江隸那條好腿一腳,“狗男人!臭流氓!”江隸:……直到房門被關上,他纔敢放鬆僵硬的身體,大口喘了兩口氣。眼皮實在又重又酸,腦子裡也是一團漿糊。江隸摸索著給自己蓋上被子,陸明月估計是氣的狠了,連被子都冇給他蓋,鞋也冇脫,一隻腿還搭在地上。江隸也冇什麼力氣,索性就這麼睡了過去。一夜好眠。第二天醒來的一瞬間,江隸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感。他愣了一會兒,纔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忍不住伸手觸了觸唇角。所以不是夢,他真的不小心吻了陸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