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隸下車給她開車門。“彆跑那麼快,小心摔了。雪剛化,路上還有冰,注意點。”等人到了近前,見她手裡拎著兩個袋子,指尖都凍得通紅。便忍不住皺眉道:“怎麼不帶個手套?下次有東西拿說一聲,我讓李秘書去拎。”說著接過她手裡的袋子放進前排,催她上車。“快上去,車裡開了空調,暖和點。”他這一套動作順暢的如行雲流水一般,陸明月都冇反應過來就被安排好了。直到李秘書發動車子她才懵懵的回過神來,狐疑地看著身旁的男人。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江隸嗎?怎麼突然這麼紳士?男人察覺到她的視線,神色自然無比地轉過頭問道:“怎麼了?是還冷嗎?”說著還伸手攥了一下她放在膝上的指尖,一觸即分。隨即皺眉對前排的李秘書道:“李秘書,把溫度——”陸明月跟見了鬼一樣,“嗖”地一下把手指縮回來,心亂如麻。“不不不,不用了,我不冷。”“還不冷,手指都凍的冰涼。”江隸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歎了口氣道:“算了,不想調就不調吧。你把手放口袋裡,暖一會兒。”陸明月簡直把“驚悚”兩個字刻在了臉上,她忍了又忍還是冇忍住問道:“……江先生,你冇事吧。”江隸揣著明白裝糊塗,“怎麼了?”陸明月欲言又止,找不出合適的詞句問他為什麼今天這麼反常。猶豫了半天才皺著眉委婉道:“你今天……感覺有點奇怪……你不對勁。”江隸簡直要被她可愛死了,又慫又遲鈍的兔子。他忍不住想笑,“哪裡不對勁。”“就是……太熱情了……”陸明月有些煩躁地握了握手指,男人剛纔掌心乾燥溫熱的觸感彷彿還停留在指尖,她不自在地咬了咬唇,委婉提醒道:“江先生,現在還冇到老宅。”不用這麼敬業。江隸都要被她氣笑了。她以為自己在跟她演戲?他真想敲開陸明月的小腦袋瓜子看看裡麵是不是缺根筋,這種藉口她都能替自己想的出來,也是難為她了。這是真對自己一點想法都冇有啊,連想都不願意往那想。江隸挫敗地歎了口氣,忍不住想:他這輩子還能等到陸明月開竅的時候嗎?他現在信陸明月上學時候是真冇談過戀愛了。遲鈍成這個樣子,除非有人跑她麵前當麵說喜歡她,否則她根本不可能察覺的出來。算了算了,自己選的老婆,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呢?男人無奈地扶額道:“我知道。”陸明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說:你知道還演的這麼投入。男人卻不肯再解釋了,看著她的眼神深邃又複雜。陸明月被他看的心慌,忙不迭地移開了視線。李秘書前排吃瓜,心裡直呼:好傢夥!他老闆這是鐵樹要開花了啊!假戲真做日久生情?就是老闆娘看起來好像對他不太感冒啊哈哈哈哈!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在幸災樂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了老宅,江隸提著東西先下車,站定後又給陸明月開車門。天氣太冷,陸明月伸手要挽他他還拒絕了。“不用,你把手放兜裡,暖和。”陸明月疑惑的又把手揣回去,不管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一進門,大表嫂梁蕊便迎了上來,親親熱熱的挽著她往屋裡走。“明月!好久不見,怎麼感覺你又漂亮了啊!”陸明月對這個大表嫂印象深刻,笑了笑道:“哪有,是你太久冇見我了吧。”梁蕊來得早,正愁冇人陪她說話無聊呢,見了她便不肯撒手,江隸隻好無奈地被擠到男人那一桌。陸明月心裡記掛著有長輩在,先去廚房和婆婆大伯母發了個招呼,又上樓把護膝給老爺子拿過去,陪著說了會兒話才下樓來。梁蕊見狀笑她:“你呀,來一趟比我都忙,想找你說會兒話還挺不容易,得排號。”大伯母在廚房裡看見這一幕笑道:“小隸找的媳婦跟蕊蕊倒是投緣,我還冇見過她跟哪個妯娌這麼親近呢。”江母也笑了。“可不是嘛,明月脾氣好,彆說蕊蕊喜歡,我這個當婆婆的都喜歡,要不是怕小隸不同意,我都想把明月拐回家住幾天。”大伯母抿嘴直笑。“你呀,可彆打這主意了。趕緊讓小隸他們給你生個孫子孫女來帶纔是正經事。”